說不嫉妒是假的,可嫉妒一幅畫像,就顯得有些矯情了。而且他老公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也就三分鍾熱度,說不準過幾天就沒事了。
但事情非但沒有像她想的這麼好,反而他老公越發對畫迷戀了,而且她開始出現了幻聽,總是感覺半夜有人在笑鬧,調情,嘻戲。
而且一連出現好多天,直到一天半夜,她被吵醒了,發現身邊的老公不見了。一抬頭,發現掛在牆上的那幅美人圖有些奇怪,好像那女人在動。
發覺不對勁的她告訴了他兒子,他兒子為了讓她安心,去看了那幅美女圖,說是沒問題,結果沒過幾天,她兒子也出現了她老公那樣的情況,兩人還因為那副畫打起來了。
她也不傻,知道畫有問題,可請了多少道士和尚都沒有用,後來是有人介紹的這個地方。
聽了女人的描述,我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大約是有鬼附在了畫像上,迷惑人的心智,然後吸食陽氣。
我沉吟了一下:“周夫人,這樣,你帶我們去看一下那幅畫吧。”
周夫人有些為難:“畫已經不掛在臥室了,被我老公隨時帶在身邊,現在公司的事都不管了。”
我也沒有為難她,而是說:“那就見見你老公和兒子吧。”
周夫人答應了,帶著我們去了她家的別墅。
整個別墅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裏,無端的讓人壓抑。
到的時候,傭人說周先生還在睡覺,周夫人整個人都氣的不行,衝上去準備叫醒周先生。
恰好看到一個神色陰沉的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我猜測應該是周夫人的兒子,於是開了口:“帥哥,來聊聊天怎麼樣?”
少年抬頭,目光呆滯的看了我一眼,迷茫的很,隨即低下頭去,進了一間屋子。
我摸著下巴:“很明顯陽氣不足了啊,再給吸幾天,估計要命都沒有了。”
刑天突然出聲:“你們不是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想死呢?”
我張了張嘴,這什麼邏輯:“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救他們嗎?”
刑天搖頭:“我沒有說,這是你說的。”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樓上一聲巨響,接著就聽到兩人的爭吵聲。
“你就知道睡睡睡,它是你老婆還是我是你老婆?”
“…”
“再睡幾天,公司都要沒了,你就去睡大街吧!”
“…”
“不說話是不是,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能解決這件事。”
“…”
“家裏來客人,下去看看吧。”說到最後,似乎周夫人也沒了脾氣。
之後看到周夫人和一個身穿睡衣,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下了樓。近了發現,中年男人懷裏緊緊抱著一幅畫。
周先生坐下之後,隻是癡迷的盯著畫,不說話,周夫人氣的有些咬牙切齒:“各位也看到了,我老公已經變成這樣了。”
我摸著下巴,看畫暫時看不出什麼異樣,而這個周先生倒是有些危險了,被吸走的陽氣比剛剛那少年的還要多,撐不了多久了。
我們拜別了周夫人,準備晚上再過來。畫中的東西還真是貪心,一次就要吸兩個人的陽氣,也不怕給撐著了。
深夜,萬籟俱寂,很多人都已經安然入睡了,我和北陰去偷畫。
翻進周家別墅,房間有些多,都不知道是在哪裏。
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副畫,但是周先生沒有睡,而是精神抖擻的看著那副畫,帶著癡迷的眼神。
我眯了眯眼,難不成白天的造訪讓這幅畫裏的東西產生了警惕,所以周先生才寸步不離。
我抬手在周先生背後用定身符戳了一下,然後周小破孩就一動不動了。
以周先生看不見的速度準備帶走畫像,結果一個黑影撲過來,力氣太大,撲的我連連後退。
近了才發現,是周女士的兒子,他癡迷的看著我手中的話,喃喃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你這些人休想把她搶走!”
我拿著的畫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任何異樣,那東西到底是怎麼給這父子二人洗腦的。
周女士兒子瘋了一般的要搶我手中畫,也被北陰一次又一次的踹了出去,我忍不住開口:“下腳輕點,一看他就血皮脆。”
我緩緩展開畫像,畫像上是一名女子,相當漂亮的女子,依然看不出問題在哪裏。
想了想,我掏出一張符,直接往畫上貼,一陣強烈的白光閃過,周家父子都不見了身影,畫上的女子挑釁的向我一笑。
不用說了,肯定被弄進畫裏了,這麼大動靜,周夫人也醒了,看到我們微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