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因為那兩人之間總是有這麼一個梗如天塹一般拉遠了他們的距離,最終,男人去了戰場,女人留在了山上繼續做土匪。
一直到死亡,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過麵,其實他們都知道,他們老大很愛那個男人,也很想那個男人回來,否則不會死在這場戰爭裏。
我答應了,一個生逢亂世的女子,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是嗎?
送走了這些鬼魂,就該做正事了。隻是天又亮了,一晚上又結束了,看來明天晚上還得去。
雖然很多鬼已經被送走了,但是有問題的一定還在防空洞裏,既然想要惹事,怎麼可能就讓我們給送入了地府。
晚上工作,白天睡覺,感覺我都有些日夜顛倒了,這事過了,準備把工作室什麼的,都關了,何必讓自己這麼累呢。
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溫沁思突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疑惑的問:“怎麼?想和我睡?”
溫沁思驚恐的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老板啊,我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拿我開涮了,刑天他讓我去幫他暖床,怎麼辦啊?”
我挑眉:“你想死?”
溫沁思搖搖頭,哭喪著個臉:“我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也是個小可憐。
第二天,剛下樓就看到了滿臉陰鬱的溫沁思,刑天不在,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拿了一杯酸奶,坐到他對麵:“怎麼了,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溫沁思抬頭,眼裏滿滿的都是受傷:“刑天他太過分了,居然把我趕下床睡地板,還不允許我回房睡!”
我眨眨眼,有些不懷好意的問:“你想上他的床嗎?”
溫沁思氣憤不已的說:“誰要上他的床了,不稀罕!”
我垂著眼睛吸溜著酸奶:“哦,是嗎?這不是說明你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溫沁思梗著脖子:“瞎說,我哪裏沒有魅力了?”
我聳了聳肩:“那你就去證明自己的魅力啊?”
溫沁思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嗎?被人趕下床睡地板,說出去別人不把你笑死。”
“是嗎,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溫沁思有些猶豫。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看著辦吧,否則你結束睡地板的日子是遙遙無期的。”
溫沁思點頭:“說的對!”
我收回手:“行了,做飯去吧。”
北陰也下了樓,坐到我身邊,看著溫沁思的背影問:“這麼教他真的沒問題?”
我笑了:“我記得有誰說過打敗敵人的最大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我可是為了他好,殘了菊花,保了生命啊。
吃了飯,才去的防空洞那邊,站在鍾的前麵,歎了口氣,我在考慮要不要把封印全部打開,那些佛家的人還一個都沒到,還不如全部給破壞了呢。
“哈囉,鳳老板?”我回頭,看到猰貐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上,笑容滿麵。
我定定的看著他:“這次又有什麼事?”
猰貐笑眯眯的搖頭:“沒什麼事,就是來見見老板。”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信你就有鬼了,說說吧,這裏怎麼回事?”
猰貐攤手:“這老板可就錯怪我了,這件事還真和我沒關係。”
我已經不相信他了,“少給我玩文字遊戲,和你沒關不代表和屏翳沒關係。”
猰貐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啊呀,老板也太聰明了,居然被你猜到了。可是即便你知道了,也不可能不管,對嗎?”
很不爽,相當不爽,還真被他說中了,我不可能不管。
我不想再理他,轉身準備進防空洞,現在防空洞裏的鬼魂基本被帶走了,剩下的就是有問題的了。
我準備招魂,現在招出來的,就不會錯了。
拿出招魂鈴,輕輕搖動著,我們聽不到東西,感覺有種很難受的氣息若隱若現,然而周圍什麼也沒有。
我皺起眉頭,加快了招魂鈴的搖動速度。忽而一陣勁風吹過,手臂上傳來刺痛,我側頭一看,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正在滲血。
我眯了眯眼,果然有東西,我問後麵的人:“你們看清了是什麼東西嗎?”
沒有人回答我,我回頭一看,沒有人,什麼人都沒有,好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又是這樣,能不能有點新意。收了招魂鈴,這已經沒有效果了,因為那東西已經出現了,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有黑影一閃而過,我連忙抬手抵擋,除了不斷往外滲的血,依然什麼也看不到,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