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經年之後,才會明白,那些難以割舍下的是什麼都無法摧毀的對感情生活的信仰,哪怕遍體鱗傷,也總有一處落腳點在那閃閃發光,是你傾盡一切的畢生願望。
冥冥之中一切緣起緣滅都將從那個誤會解開的瞬間跌入萬劫不複。
就像她的身邊有他。即使滿是設防還是經不住那些黑暗的夜。
也許從葉子在那些驚慌害怕時的緊緊依賴都給了初峪,所以此時的初峪才會義無反顧的奔向他們。
畢竟,她不願讓他們去承受世間的殘忍。
不願讓他們曆經風雨的時分。
那些青春的荒蕪,在茫茫人海中的沉浮。
她一人就夠了。
…………
風帶動著樹葉颯颯作響。在此刻卻不足為懼。
初峪的身影在密林之間穿梭,她去往的地方正是白鷹所走的路線。
她曾練過跆拳道,柔道和散打。
這些是大家族中必須磨礪的,畢竟有那麼多人心是歹毒的。而利益往往是最大的驅使。更何況像葉家這樣的商業巨翁。
她從十歲陪伴葉天和葉子長大,和他們一起訓練。
她想起那些時光……
腳下的步伐更加急促了,忽然,腳下沒有防備,一根樹枝絆著她的腳踝……
眼看要和大地來個接觸……
忽的眼睛一閃,她跌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溫和的氣息傳入她的鼻腔,亦如多年之前的那份安全感。
抬起頭,“安逸。”
刹那間紅了臉頰。
“你沒事吧。”顧安逸平靜的目光下包含著的關心。
“咳咳,那個……”何沐和徐凡追著初峪跑,即使是活潑好動如何沐,也受不了這樣的劇烈運動。而徐凡更不用說了。一張臉憋的紅彤彤的。
一句“你們慢點,”在看到初峪和顧安逸之間的動作時卡在了口中。
隨後,何沐趕緊拉著沒反應過來的徐凡背過身去。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一句話,說的初峪一時尷尬,臉頰緋紅。
因為跑的局促,所以那一跤沒有絲毫防備,向前撲去,顧安逸眼疾手快拉著了初峪,由於慣性,初峪整個人都倒在了顧安逸的懷中。
本就瘦弱的她在顧安逸的懷中,一個俊美高大,一個美豔纖柔。像一副好看的水墨畫。
初峪反應過來,迅速離開了顧安逸的懷抱。
但臉上表情褪去了那一抹紅霞,便又冷漠。
“嗯,沒事。跑慢點。”
初峪看著何沐和徐凡因為劇烈的跑動還在喘著粗氣。心下不免愧疚。
“你們慢慢的跟上來,天色不早了。安逸,你和他們一起。我先去前麵找找。”
初峪說完看了一眼顧安逸,顧安逸點點頭,“你自己小心點。”
初峪一個人向前跑去。
也許跑了很久很久,初峪停了下來。
打量著四周,如果按照一般速度來看,距離他們的路線出發點這附近應該就是他們的駐紮點。
初峪眉光一閃,果斷的往駐紮點的遠處跑去。
不一會兒,初峪遠遠的看見了幾抹身影。
正想上前,忽的頓住了腳步。如果她這麼去會不會很多餘。
思索片刻。身後忽然一痛。
“誰?”初峪猛然回過頭,多年來的散打經驗讓她異常驚覺。
“你是賊嗎?偷偷摸摸的。”
初峪抬頭,看著樹上的餘念,他坐在樹枝上,一隻腿耷拉下來,在空中蕩呀蕩。冥冥之中,他好像很熟悉。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初峪的思緒忽然回過神來,盯著餘念,打量了一下樹的高度。
隨後二話不說,以極快的速度,一個騰空飛踢。
“啊————”餘念從樹上掉了下來。
他身形一穩,“你個豬。會死人的。”
那怨恨的語氣,不覺得讓初峪心中一疼。
但更多的,一種大仇已報的喜悅感油然而生。
餘念拂拂被初峪踢疼的腿,眼下閃過一抹欣喜。
嗬,他的丫頭,能夠保護自己了。
但他很快講這一抹異常收於眼底。
一副欠揍的語氣,“你幹什麼?”
初峪看著他,“你砸我的那下和你原來撞我的那下。還清了。還有,我不是賊。”
說完,初峪微微一愣,自己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一個不相熟的人說話。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如果那些淺淡的時光不曾擱淺,那個愛你的人還依舊在你身邊,那麼你所有的任性都將被人潛心珍藏,有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