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我要回學校。”
“不行,你現在病還沒好,不能回家,聽小爺的話,安心養病。”葉天望著初峪。
初峪隻是靜靜看著葉天。
也許是生病的原因,初峪的防備好似也有了疲憊,不願意在繼續辛苦下去了,那些日子以為過去的芥蒂重新浮出水麵,有時候,初峪就隻是簡單的想著,現在,她隻是想簡單的問出來,哪怕得不到答案。
“葉天,我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葉家的呢?”那聲音很輕,卻有著那麼多的疑惑和悲哀。
葉天聞言微微一愣,手不自主的牽住了初峪的手,就像他們十歲那年的相遇一般,他也隻是牽著她的手,就給了她小半生的繁華。
初峪隻是傻傻的任由葉天牽著,有些情緒太早浮出水麵隻是為了以後的生活隻能夠少一些辜負。
初峪從未有現在這樣清澈的目光看著葉天,她的眼神一直以來就像是一片琥珀精藝不缺,但始終不可及。
她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葉天感覺之間流逝的不光是時間,還有一些莫名的感傷。
“阿峪……”
“阿峪,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葉天什麼也不說,他害怕有些被掩蓋的真相被說出來他的阿峪就不在他身邊了。
他隻能逃避。
“嗬,葉天,我知道了。”
“葉天,下午給我辦出院吧。”
初峪的笑顯得在此刻很突兀,但是隻是嘴角角微微一勾,什麼都不表達,什麼都不願意在開口了。一切又回到她的麵具之上。
“好。”也許回到學校能講這些話題減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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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外的何沐手中端著一大袋子早餐。
裏麵有這她叫精心為葉天和初峪準備的早餐,可是她入眼的確實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和初的笑容。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初峪冷淡的精致的臉上有著笑容,即使同為女生,她也感覺初峪真的很漂亮。
想起野訓時初峪的勇敢。
何沐忽然就明白了,她和這個女孩的差距很大,哪怕,她喜歡葉天,而初峪不愛。
她收起手中的早餐頹然的走向醫院的另一頭。
“小沐。”林靜一身紅裝急急忙忙的從遠處的水房拿著剛提來的一壺熱水向何沐跑來。
何沐轉身,臉上的沒落一覽無餘。
林靜上前挽著何沐的手,一臉擔心的問,“小沐,你怎麼了?”
何沐牽強的笑了笑,裝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沒什麼的,隻是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靜心疼的看著何沐,她知道,越在人前笑的燦爛,背後越傷心。
“別著急,有些事情慢慢來就好。我家何沐長得那麼標誌,會有人來好好愛你的。”
林靜的麵容總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溫柔恬靜。
何沐看著,點了點頭。餘光飄到了林靜手中的熱水上
“靜靜,你也是一樣,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放下的。”
林靜驀然的說道,“小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現在我隻是想安靜的待在一個目光能及的地方,沒什麼的。”
小沐,你永遠都不懂,我有多愛他。
所以那些阻擋你我路的人,都不該存在。
隨著話音她們已經走進了餘念的病房,一大早並沒有什麼人來照顧,守夜的顧安逸已經趕回學校安排學生會處理這次的襲擊事件。
病房內很安靜,隻是太過於蘇白,窗簾是白色的,床單都是白色的。
林靜將熱水勾兌到熱水瓶中,將身後的鮮花拿出來插上。
生病的人總喜歡點帶顏色的東西。
看著病床上的少年身上傷痕累累,陷入重度昏迷,還有待蘇醒的跡象。
林靜很少見餘念現在的樣子,很安靜,像三月裏溫柔卻帶點寒冷的風。
但他身上帶著很多儀器,左腿上綁著的砂帶和很多藥物噴砂。帶著一個固定器。
林靜看著看著,眼淚落了下來,緊緊的攥著拳頭,何必呢,何必那麼拚命。到最後一刻都不願意倒下。
何沐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退了出去。
恍若無聞的一陣歎息。
病房中靜靜地,林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怕驚擾了這些,他忽然就想,如果有一天,他們能夠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待在一起一輩子該有多好?
就這樣坐著她也願意。
為了一些念頭,哪怕付出一切,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孩子,那又怎樣,那個她此生最恨最嫉妒的人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上,都未必。
可是卻霸占著餘念所有的思念。
她不會一直輸,她會贏。
餘念,我林靜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