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求你回複我的煽情 就讓我一個人慢慢清醒。
那個懷抱讓她迷戀。她不想抬眼看是誰。
眼神是出賣一個人最好的證明。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現在的自己所承受的羞憤和一整晚的難堪。她一直是個驕傲的人。
聽見安靜地聲音漸漸變得嘈雜。
服務員從地上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知道您的禮服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隻是輕輕踩了一下。”
結結巴巴地語氣,宛如一個受害者。
憤怒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初峪的耳邊響起。
“滾。”餘念的目光沒有多麼怒目圓睜,隻是很平靜,卻帶著噬人的冷意,好似地獄裏來的惡魔。
服務員趕緊收拾了東西立馬退了下去。獨留所有的尷尬。
如果葉天和葉子匆匆來到初峪的身邊。
餘念穿的並不是西裝,一件簡單的風衣披在初峪的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禮服後麵,淩亂的白紗,破開的絲線,隻是被風衣及時擋住了所有的狼狽。
餘念手扶著初峪的肩膀,攬入懷中。初峪的臉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臂彎裏。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議論聲漸漸的蔓延開來。
“切,我以為是誰呢,這個女的總歸來曆不明,還要出這樣的事。”
“就是,剛才看她一臉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現在好了吧,怎麼不接著裝下去了。”
“不是一個圈子的人進不了一樣的地界。”
…………
葉天的拳頭緊緊握住。臉色陰鬱。
葉子看著初峪,上前一步,臉上也沒了那樣的笑容,滿滿的擔憂。
“阿峪。”葉子上前一步想要擁護住初峪。
餘念抱著初峪微微一側身。不遠不近躲開了葉子的手。
和顧安逸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安逸,那個,我先把她帶走了。這裏你不能走。”
顧安逸擔憂的望著懷裏的初峪。臉上滿是愧疚和擔心,糾結。
他明白,餘念的意思。這個宴會意義重大,他不能離開。
可是,“沒事的,阿念。我來照顧阿峪吧。”
隻是初峪不知道什麼原因,抬起手緊緊的攥住餘念的衣角。
很輕的聲音,沒有絲毫委屈和羞憤。對什麼都不在乎。
“我們走吧。安逸,你留下來吧。我沒事。”
餘念什麼都沒有再說,依偎著初峪離開這些是非的地方。
走過葉天的身邊,輕的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你就是這樣善待她的嗎?”
…………
隻是天上的星光今晚卻格外璀璨,布滿了一整個銀河。
宴會上各懷心思,卻不得不堅持到宴會結束。
餘念攙扶著初峪慢慢的走過碩大的溫家。直到慢慢的,那些喧囂,那些奢華,都已消散了蹤影。
身影停在了一處安靜的花園中。
初峪鬆開了握著的衣角 。自顧自的將大衣穿好。將精致的發髻散落,一頭柔順的長發。
“有衛生紙嗎”初峪並沒有抬頭看餘念,隻是安靜的整理著自己。
餘念微微一愣神,“啊?哦!有。”
慌忙的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包濕巾。
初峪接過,有些恍惚,“你個大男生身上竟然會有濕巾?”餘念不接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初峪。
初峪什麼也沒在說了,思考了一下,拉著餘念的衣袖席地而坐。
那是一片空曠的草坪不是很鋒利的青草,毛茸茸的有些可愛。
附近有幾棵古樹,夜太暗了,看不清楚樣貌,可是初峪卻清楚的知道。那是梧桐樹。
餘念看著初峪若無其事的樣子。猶豫著。
初峪好似猜到了餘念的心思,也可能隻是湊巧想說那些話。
“我沒事,不就破了件衣服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餘念頓時什麼話說不出來。隻是看了她一眼。
“我從來都不在意那些。但是還是謝謝你。”
“謝謝你能夠及時出來。謝謝你的衣服。”
她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平淡的沒有聲調,帶著冷漠。
餘念看著女孩安然無恙,隨即恰到好處的掩藏住了自己的真是心境,擔憂 為了她而憤怒,還有懷念,心痛……
初峪淡淡地目光看過來,見餘念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好像在自言自語,嘲諷,可笑。
“我隻是不想呆在那裏了。”
“那裏不是我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