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燁察言觀色，看出蘇涼煙情緒不穩。
他沉聲安撫道：“別緊張，我隻是跟你說幾句話。”
“嗯。”蘇涼煙點點頭，示意虞燁暢所欲言。
虞燁開門見山地說：“恕我冒昧，前段時間調查了一下你。”
這個結果，在蘇涼煙意料之中。
她抿緊唇，想說點兒什麼。
可是還沒出生，就聽虞燁又說道：“顧修然把你藏的很好，我動用了所有人脈和關係，總算找到一些關於你的線索。”
他拿出一疊文件，遞到蘇涼煙的手中。
蘇涼煙接過去，垂眸仔細觀看起來。
這份文件，是關於她過往五年的調查記錄。
上麵清楚寫著——蘇涼煙，十八歲，五年前被人販子賣到臨城坪石鎮蘇誌偉家。
據走訪鄉鄰所知，蘇涼煙初賣到蘇家時，頭上有疑似撞破的傷口，多人證實她不記得過往種種。
蘇誌偉和張春花夫妻大擺筵席，懇求大家保密蘇涼煙的身世之謎。
蘇涼煙在坪石鎮的五年，生活圈子簡單，在學校成績優異，獲得過諸多獎項，是師生口中的學霸。
去年七月底，蘇涼煙過完十八歲生日後，突然離奇的暴病身亡了。
由於當地派出所出具了死亡證明，蘇誌偉夫婦也草草火化了屍體，將蘇涼煙埋到公墓之中，所以此事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但走訪某派出所人員，可得知蘇涼煙並非死亡，而是神秘失蹤不見了。
蘇誌偉花了很多錢，買來蓋章的死亡證明。所謂的墳墓，其實就是一口衣冠塚，裏麵根本沒有屍體也沒有骨灰。
文件後麵，是坪石鎮的鄰居或師生提供的照片。
再往後翻，是關於顧修然去坪石鎮的記錄，以及銀行卡在坪石鎮ATM機取款的記錄。
調查者十分縝密，將顧修然和蘇涼煙入住酒店的信息都翻了出來，附帶幾張兩人和司機入住酒店的監控截圖打印照。
除此之外，還有顧修然帶蘇涼煙去紋身的調查記錄，以及紋身老師傅提供的證詞。
“素素右肩有一塊紅色胎記，而你右肩也有一塊紅色胎記。”虞燁直視蘇涼煙，道出被紅玫瑰紋身掩蓋的事實。
蘇涼煙輕點頭，“是。”
虞燁眯緊眸子，繼續說道：“素素五年前，因為車禍失蹤。而你五年前撞破頭，被賣到坪石鎮蘇家。”
蘇涼煙仍然點頭，“是。”
虞燁直言問道：“你覺得，這麼多巧合撞在一起，意味著什麼？”
“……”蘇涼煙僵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你既然調查的這麼清楚，就該知道我是個沒有過往記憶的人。”
虞燁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蘇涼煙的眼神越來越親切，“素素，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妹妹。那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每個人都說你不是素素，我卻心中固執的認定你就是素素。”
這件事，蘇涼煙自然是知道的。當時虞燁為了試探她，故意給她夾了她最討厭的魚眼睛。
她被嚇了一跳，然後虞燁就突然問她胎記的事情，搞的她措手不及十分駭然。
不過，即便虞燁認定她是虞素，顧修然也承認此事，但蘇涼煙還是覺得慎重為妙。
她軟聲製止道：“虞先生，請你叫我涼煙。我是不是你妹妹，目前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