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太後卻走到了抱著皇帝那內侍之前,先行一步坐下,在等內侍把小皇帝交到她手裏坐下,卓太後示意眾人:“爾等平身,今日乃是我兒誕辰,普天同慶,今日來的人都是國之棟梁,都無需拘禮。”
“謝太後娘娘...”眾人說著平身,各種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卓太後看了一眼高台之下的霍銘:“丞相日理萬機,哀家還以為你不會過來,沒想到還是見到了你。”
霍銘忙起身行禮:“太後說笑,乾元節乃是皇帝的誕辰,我這身為臣子的豈有不到之理?”
“哦?”太後微微一笑,眼神卻很淩厲:“那昔日哀家壽辰之時,丞相總是禮到人不到,說是公務繁忙帶來不了,卻不知是為何?”
霍銘笑著解釋:“娘娘實在是錯怪城臣了,這萬事皆有巧合,臣不過是湊巧事忙。如果太後幫著治理朝政,我這身上的擔子少了些許,自然就騰得出時間。”
解釋還不忘拍馬屁,太後笑容依舊:“還是丞相會說話,坐下吧。”
“謝太後...”霍銘便又坐了回去。
卓太後示意身邊的人,讓雲韶院可以開始準備了。
“都快準備上台了,太後讓開始。”內侍連忙來到後頭吩咐,蕭浮玉也在其中。
青苓連連點頭,讓侍女和藝伎都出去準備。
第一曲是歌舞,雲韶院裏的人幾乎都跟著伴奏,蕭浮玉也跟著演奏。
一時間歌舞升平,眾人都是一副樂嗬嗬的模樣。
侍女們到了各個官人麵前,有獻媚的,也有本本分分的在一旁添酒擺菜的。
歌舞終了之後,是一出古琴演奏,而這個演奏者正是青苓。
蕭浮玉的印象裏,青苓似乎是一個什麼都會的姑娘,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理所當然。
琴音一起,方才的那些浮躁都被洗去,大家都沉浸在琴音之中。
蕭浮玉聽了也覺得挺引人入勝,閉著眼睛多聽了一會兒。
可是就在眾人都沉醉在琴音之中的時候,一位侍女突然倒下,七竅流血失當即死亡。
“啊!”其他的侍女見了驚叫出聲,而那位侍女身邊的官人也給嚇壞了,連忙躲到一邊去。
“死人了!”那官人大喊一聲,徹底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護衛前去查看侍女的死因,連忙大喝一聲:“有刺客,快護駕!”
雲韶院外蹲守的侍衛們全部都衝了進來,把雲韶院裏麵的人都看得死死的。而不少侍衛也是直接去到了卓太後身邊,把卓太後圍得死死的,生怕她被人傷到。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去查看的侍衛朝高台上的卓太後回稟:“太後,那侍婢死因蹊蹺,七孔流血不是死於劇毒,就是內力深厚之人。”
卓太後勃然大怒,把手裏的小皇帝交到內侍手裏,一拍桌案:“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乾元節之上行刺!來人,給我查!”
護衛忙又道:“太後可以先讓人用銀針查一下這侍女的血肉之中可有毒,畢竟才死去,表麵還不太看得出來。”
卓太後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去取銀針來查,除了這個宮女之外,所有人桌上的食物都必須查一遍,以免再有人出意外。”
“是!”護衛照辦,找了許多的內侍拿著測毒的銀針在雲韶院這些食物上麵查,還有那死去的侍女。
舞台上的青苓也給急壞了,要知道此情此景有人死在雲韶院,那可是重罪。
萬一真是雲韶院準備的食物裏有毒,那雲韶院上下一百多號人就都得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個驗查死去侍女的內侍身上,隻見他出了用銀針探查之外,還稍微的檢查了一下這個侍女的身上。
沒一會兒那內侍就起身前來彙報:“回稟太後娘娘,此女子身上並未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任何一處泛黑。倒是......”
卓太後皺了皺眉:“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
內侍連忙回應:“方才小人查看了侍女的身上,倒是沒有中毒的跡象,背後卻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淤青,看樣子是被人打的。”
“打的?”卓太後眉頭皺得更深。
內侍點頭:“正是......”
而這個時候,去檢查食物的那些人都紛紛上前來回稟:“回稟太後娘娘,雲韶院準備的食物中並沒有毒。”
聽到這個消息,不光是青苓,就連蕭浮玉也都鬆了一口氣,能跟雲韶院撇清關係是最好的。
此時,從皇親貴胄之中又走出一人:“護衛方才不是還說了,如果不是死於劇毒,就很有可能是死於內裏深厚之人手中。試問在場的人之中,有何人內力如此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