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聞中的霍銘可是正正經經的人,在看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蕭浮玉寧願相信自己認錯人了。
“你別說這些不正經的,若是再這樣,我就回去了。”
她說著作勢要走,霍銘卻連忙把她給拉住:“你急什麼?這事絕對非常的有趣,比你在雲韶院裏呆著有意思多了。”
“雲韶院裏呆著無聊是真,但跟著你未必就有趣。”
見蕭浮玉真有些動怒,霍銘忙收齊了那玩世不恭的笑:“你這小女子怎麼這麼難伺候?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看把你給氣的。”
蕭浮玉正色道:“別在這兒給我耍貧嘴,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霍銘挑了挑眉:“你都說了要去,那我自然要跟著去了。”
他不由分說的抓住蕭浮玉的手腕,直接就往身後那個方向去。
蕭浮玉被他嚇了一跳,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扯出來,可是卻發現徒勞無功。
索性她也不掙紮了,隔著一層衣袖,還不至於小氣成這樣。
兩人到了刑部門前,霍銘卻回頭看著蕭浮玉這一身打扮有些發愁。
他身為大翊朝當朝宰輔,出入刑部倒是無妨,可是蕭浮玉這身尋常百姓的打扮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霍銘看了看側邊巡邏的幾個人,拉著蕭浮玉往那邊去。
蕭浮玉疑惑不解,又怕驚動到旁人,故而小聲的詢問:“你這是要做什麼?刑部的大門不是那兒嗎?”
霍銘卻充耳未聞,繼續朝著前方走。
眼看著那邊巡邏的侍衛要拐角繞到後麵去了,霍銘鬆開蕭浮玉的手腕,上去把最後一個侍衛給打暈,連忙拖到了暗處的小巷子裏。
蕭浮玉驚楞不已,連忙也跑了過去:“你這是做什麼?”
霍銘開始動手去解開那侍衛的衣裳,然後一件一件遞給蕭浮玉:“你這身打扮跟著我刑部會被懷疑的,太後疑心很重,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跟太後敵對的事情,當朝權貴無人不知,蕭浮玉自然也知道一二。
她也不多話,拿了他遞過來的衣裳準備換,可是剛想脫衣裳就覺得不對勁:“你在這裏站著我還怎麼換?”
天雖然黑,可是霍銘輕笑的聲音她卻能聽見:“你擔心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現在我是在辦正事,就算要吃了你也的找合適的地方。”
蕭浮玉此時的臉色比天色還黑:“少廢話!給我背過身去!”
霍銘這回倒是沒有跟她抬杠了,背過身去沒再看她。
蕭浮玉一邊看著霍銘,一邊手忙腳亂的換衣裳,等換好之後才拍了拍霍銘的肩頭:“好了...”
他倒是沒有多話,直接去巷子出口那邊看了看,然後示意蕭浮玉跟上。
兩人這才從小巷子裏出來,霍銘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頭,她也十分上道,抬頭挺胸跟在身後。
到了刑部大牢門前,霍銘直接進去,門前的守衛也沒攔著,跟在後頭的蕭浮玉也很順利的跟了進去。
刑部的官員都回去了,隻剩下看守刑部的這些侍衛在裏頭來回走動。
霍銘直接找了個人來詢問:“今日在雲韶院死去的那名侍女的屍體在何處?”
侍衛連忙指了指邊角上的那間小屋子:“暫時放在了那邊,大人要過去看麼?”
霍銘點頭:“你們就不必跟著了,我自己過去看看。”
侍衛連連點頭,沒有攔著霍銘。
蕭浮玉一路微微低著頭沒讓那些人矚目,跟著霍銘進入了那間小屋子。
剛開門,一陣陰風吹了過來。
蕭浮玉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雖然比較膽大一些,可也不敢走在前頭。
可是霍銘也站在門前不動,她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你...”
“噓!”正打算詢問,霍銘卻連忙回頭做了個禁聲的收拾,用唇語告訴蕭浮玉:“別出聲。”
原本就有些膽怯的蕭浮玉,被他這麼一搞還真有些怕,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細微的動作被霍銘察覺了,他竟突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還怕這個。”
意識到自己被霍銘給戲弄了,蕭浮玉一陣氣悶:“你就不能分分場合?咱們是來辦正事的。”
霍銘輕笑一聲:“辦正事就一定得愁眉苦臉麼?我倒是覺得稍微輕鬆一些比較好。”
說完之後,他先回身朝裏走去,從懷裏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小屋裏的蠟燭。
有了光亮,蕭浮玉便能瞧見這屋子裏的景象,誰知一低頭就看見那侍女的屍體蓋著白布,就在她腳下。
她連忙閃開,差點驚叫出聲。
而霍銘聽見了動靜回頭看她,唇邊帶著笑意:“你乖乖的去旁邊呆著算了,這事情你做不了。”
她還真沒打算逞能,很聽話的退到了一旁,看著霍銘用手去觸碰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