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看向身後的上方,指著那邊跟蕭浮玉說:“你說的那個人就在上頭,抬頭看看。”
蕭浮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倫晚就站在了屋頂上看著他們。
在他們發現了倫晚之後,倫晚便從屋頂上下來:“沒想到蕭姑娘如此聰慧過人,難怪姓霍的會把你留在身邊。”
聽這個語氣,倫晚對霍銘似乎還有什麼不滿。
但這倒不是最重要的,因為蕭浮玉記得今日她明明看見倫晚走了,身後還跟著兩名侍衛。可是現在她的身後的侍衛不見了,而她卻出現在了刑部。
“倫晚姑娘不是回去了麼?怎麼還在這裏?”蕭浮玉關切的詢問。
不待倫晚回應,霍銘卻先替她開了口:“廣寧王不見了,今日雲韶院又死了人,太後自然會把所有的罪過都放到她身上。她要是不逃,難道還等著太後把她碎屍萬段?”
雲韶院的事情她能想的明白,不過廣寧王失蹤卻怎麼跟她扯上關係了。
倫晚冷眼看著霍銘:“你方才在屍體上可有查到什麼?”
霍銘搖頭:“你都把東西拿走了,我還能查到什麼。”
倫晚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倒是挺聰明的,不過我找到的線索也沒有什麼用處,看來還得從別的地方入手。”
霍銘卻道:“你都不拿出來看看,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查到什麼。”
見他如此自信,倫晚還真把自己拿到的東西交到了霍銘手裏:“這是我從那侍女指甲縫裏找到的,雖然是殘缺的木屑。我卻覺得可能是個線索。”
霍銘看了看紙包裏的木屑,但是光線不足,他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這樣吧,你也別在京城四處晃蕩了,還不如跟著我去丞相府裏暫時避難。正好我也在查這件事情,就當是報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倫晚明明看起來很不怎麼喜歡霍銘的樣子,卻無來由的對他信任,竟然點了點頭:“也好,反正東窗事發了也是你丞相府的禍,不幹我的事。”
霍銘癟癟嘴:“你倒是想得周全。”
三個人便朝著丞相府裏去,讓人安排了倫晚和蕭浮玉的住處。
她倆就挨著,一起往廂房去的時候倫晚卻一句話都沒跟蕭浮玉說,當真是個冷美人。
不過倫晚上次救了她,這就說明這個人心並不冷,麵冷心熱罷了。
蕭浮玉回到自己的那間廂房,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次日一早,蕭浮玉還沒睡醒,便有人在外頭砰砰的敲門。
“蕭姑娘,我家大人請您去前院一敘。”
蕭浮玉忙從榻上起身,穿好衣裳朝出去,朝著倫晚那邊看了看:“隔壁廂房的那姑娘也去了麼?”
這侍從連連點頭:“早就在前院候著了,所以大人才讓小的來叫您。”
蕭浮玉有些汗顏,這霍銘就愛那她開涮,這回睡過頭了肯定還得說她。
果不其然,她剛踏入正堂的大門,就聽見霍銘開始說她了:“照你這個睡法,十二個時辰都不夠你睡的,還說等著你起來,還好我讓人去叫你。”
蕭浮玉暗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昨日夜裏去“偷雞摸狗”了,她也不會睡到這個時辰的。畢竟之前在雲韶院都是比較規律的,昨晚那個時候早都睡下了。
倫晚就在一邊喝茶,聽見霍銘調侃也不說話。
待蕭浮玉坐下之後,她問霍銘:“你確定要帶著她?”
這言語之間似乎是怕蕭浮玉壞了事情,把她當做尋常的大家閨秀來對待了。
霍銘嘴是賤了些,對蕭浮玉卻還是比較偏袒的:“她腿腳不利索,腦子卻比較好使,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蕭浮玉忍著這一口氣,想著往後一定得找機會收拾回來。
倫晚聽他這麼講,也就不多說了。
霍銘把昨日倫晚給他的拿寫小木屑拿出來,擺在桌上示意蕭浮玉過去:“你來看看這木屑,雲韶院裏有沒有這樣的桌子,或者是別的?”
蕭浮玉聞言走過去,對著桌上那一丁點木屑看了半晌。
本來她覺得光憑木屑就像找到出處不太可能,可是一看之下還真讓她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記得雲韶院裏有單獨的雅間,專門留給那些達官顯貴們消遣用的,裏頭的擺設都是百裏挑一的好貨色。這木屑看著不像是尋常雅間裏的擺設,倒像是紅木上扣下來的。”
因為這木渣子泛紅,怎麼看都像是紅木。
霍銘把木屑收了起來:“走,去雲韶院看看。”
“這....”蕭浮玉有些為難了:“我昨日才不告而別,今日再去的話怎麼跟青苓她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