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玉的目光就跟著那個上去查看的官兵走,一直看著他挨個的房間裏進進出出。
就要走到霍銘的那間房裏了,蕭浮玉很是擔憂。
可是就在她擔憂之際,卻見那官兵很快從霍銘那屋裏出來,然後去到了另一間。
蕭浮玉便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樓下的人都盤查完了,官兵問樓上的情況:“你們那邊怎麼樣?”
三兩個官兵從樓上下來:“沒有人了,都已經查看了。”
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那些官兵自然就沒再逗留,很快就都從驛館離開。
待他們走遠了,蕭浮玉連忙跑上樓,去霍銘那間屋子裏的看,卻發現真是空空如也。
霍銘去了哪裏?
這就成了蕭浮玉現在最焦慮的事情,他突然消失,那她怎麼辦?
繼續往下查,還是回去。
她沉思著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門卻被身後的人拍了拍肩頭:“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蕭浮玉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卻看到了消失的霍銘。
“你...”蕭浮玉指了指他那間屋子的方向,又指了指霍銘:“你不是在那邊麼,怎麼跑這裏來的。”
霍銘挑了挑眉毛:“太後的人抓倫晚,若是在此處看到我,估計消停不了。,我還是跟你擠一擠比較安全。”
跟她想的一樣,但是她好奇的不是這個。
“我是問你剛才跑哪裏去了,他們不是去你那間屋子找了麼,你方才不是進去了麼?”蕭浮玉愣是沒想明白。
霍銘笑得十分得意,自顧自的上了榻:“這就是我的本事了,你無需知道我是怎麼做的,隻需要敬仰我便好。”
蕭浮玉冷笑一聲,她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不過是有些稀奇罷了:“你願意說便說,不願意說就拉到。還有,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佛,你既然這麼能耐,還請你回自己的屋裏去。”
誰想霍銘竟然還耍起了無賴,把鞋靴一脫,直睡到了榻上:“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混進來的,怎麼能說走就走了呢?再說了,一個人睡著不踏實,身邊還是得有個人。”
他倒是一點都不害臊,惹得蕭浮玉有些氣憤。
“你若是不走,我就去你那間屋子了!”
霍銘也不攔著:“那屋子我已經跟驛館的人說不要了,現在恐怕已經給了別人。”
這下蕭浮玉臉上也繃不住了,大罵霍銘:“混蛋!”
“噓...”霍銘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你可要小聲一些,方才進來的時候你明明是一個人,要是讓人發現你這屋子裏多出一個男人,恐怕......”
這妖孽一般的人,不光長了一張妖孽般的臉,還有一副妖孽的性子。
蕭浮玉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隻恨自己遇人不淑,怎麼就把這尊佛給招惹了。
霍銘既然要睡榻上,那她就隻能在桌子上將就一晚,總之是絕對不可能跟那登徒子睡到一塊兒的。
她扯了霍銘身下一張褥子,墊在桌上能稍微好受一些,拿了自己帶來的衣裳蓋在身上,勉勉強強的誰了。
這一夜很是莫名其妙,睡在桌上怎麼可能好受,可是她卻覺得難得睡得如此踏實。
次日辰時,蕭浮玉習慣性的翻了個身,卻觸及軟軟的東西,還帶著些許溫度。
迷迷糊糊的,她還在想,這桌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圓乎乎的東西。
剛想到這裏,她猛然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雙桃花眼,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而她的手不是放在了別處,而是放在了霍銘的臉上。
“早啊?”
“登徒子!你怎麼跑我這裏來了!”蕭浮玉連忙起身,躲他躲得遠遠的。
霍銘還十分委屈的模樣,指了指蕭浮玉身後那張桌子:“說話可是要憑良心的,你昨日明明睡的是桌子,今日卻出現在我的榻上,這可不是我的問題了。”
蕭浮玉不由的一愣,朝著身後的桌子看了看,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霍銘勉為其難的說:“興許是你睡桌子睡不慣,所以就迷迷糊糊的過來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反正你是個女人,我總得讓著你。”
他這模樣很是欠揍,蕭浮玉一再忍耐:“少給我扯這些!我自己還能不了解自己麼?從小打到我都沒這毛病,是不是你昨晚把我...”
蕭浮玉說到一半愣是沒說下去,霍銘卻還追問:“怎麼了?我昨晚把你怎麼了?”
“你!”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還有霍銘身上的衣裳。
兩人的衣裳都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不妥,蕭浮玉退而求其次的想,睡到一張榻上也不能說明什麼,隻要沒發生那種事情,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懶得再理會霍銘,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你趕緊收拾一下,不是說幾天繼續趕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