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玉才不想要他這條命呢,再說也要她能打得過霍銘。
“既然丞相大人這麼慷慨,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京城乃是大翊朝的中心所在,去別處還真不如去京城看看。
兩人也啟程了,因著太後旨意的緣故,路上沒有多耽擱,為的就是能盡早抵達京城。
三日後的早晨,蕭浮玉跟霍銘兩人到了京城城門外。
此時城門剛開,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多。
霍銘進去之前囑咐蕭浮玉:“表情自然一些,別讓人覺得你在做賊。”
這都不用他提醒:“丞相大人放心吧。”
霍銘唇角勾起了笑意,騎著馬走在前頭。
蕭浮玉緊跟其後,隨他一起走到了城門處。
哪裏又許多的官兵駐守,畢竟是都城,來來往往的人都要嚴加盤問勘察。
對霍銘他們倒是都認得,也都沒攔著。
可是蕭浮玉麵生,官兵攔下盤問:“你是何人?來京城作甚?身上可有通關令?”
一連三問,蕭浮玉都不好答上來,好在她臉皮也夠厚。
她做出嬌媚的模樣:“我說你們也是不長眼睛,沒瞧見我是跟著丞相大人一起來的麼?我可是大人家中的寵妾,你們也敢攔著?”
“這...”那些官兵為難的看向霍銘:“丞相大人,您...”
霍銘抱著手看向蕭浮玉,沒打算要回應。
蕭浮玉急了,瞪他一眼,示意他說話。
霍銘挑了挑眉毛:“是,這是我從外頭帶回來的美人兒,回去就抬了做侍妾。”
有了霍銘這句話,那侍衛也就不攔著了,給蕭浮玉放行。
蕭浮玉怒瞪著霍銘,走遠了之後才咒罵:“你方才在笑些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霍銘點頭:“我當然信了,蛇蠍婦人啊,連自己的男人都忍心動手。”
“呸!少給我胡說八道的,你跟我沒半點關係。”
聽蕭浮玉這般道,霍銘卻嘖嘖兩聲:“方才那些話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說是我的寵妾,怎麼翻臉就不認賬了?”
她就知道霍銘要拿這個說事:“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還當真?”
說著,她騎馬走在前頭。
霍銘看著蕭浮玉的背影,笑意漸深:“真是個薄情寡義的丫頭啊......”
兩人先回丞相府,霍銘吩咐人給蕭浮玉安排了住處。
蕭浮玉倒是在他這院子裏逛了一圈了,發現唐唐一國宰輔,家中居然連個侍妾都沒有。
“你這府裏沒個女人幫你看家,難怪你總愛往外跑。”
霍銘正讓下人給他換外頭的衣裳,因為怕耽誤時辰,就在正堂裏換。
他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來,畢竟.....”
“停停停!”蕭浮玉打斷了他的話:“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既然要進宮去見太後,那就老老實實的去,說這麼多作甚?”
霍銘倒是不再多說了,臨走前吩咐他府裏的下人:“好生招待蕭姑娘,千萬不要怠慢了。”
“是...”
霍銘離開了,蕭浮玉便在他這院子裏轉悠起來。
這院子不大,裏頭卻布置得挺精致的,看得出來霍銘是個喜愛享受之人,樣樣都撿最好的來用。
長途跋涉這幾日,她也累了,簡單轉悠兩圈便去睡了。
另一邊霍銘啟程入宮,在宮門口下了馬車,被宮中的內監帶到後三宮去見卓太後。
此時卓太後正在宮中逗小皇帝嬉鬧,從前那凶惡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許笑容。
霍銘進來看到這個場麵,也微微一笑,但是轉瞬即逝。
因為他知道卓太後不喜歡在他臉上看到笑意,隻要他高興,那麼卓太後就難受。
“微臣給太後請安,願太後千歲......”說著,霍銘跪地行禮,一絲不苟。
卓太後聽聞聲音,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把小皇帝交到了身邊的宮女手裏。
她看著霍銘:“自乾元節之後,你就消失得無蹤無影的,卻不知丞相大人在忙什麼?”
霍銘笑著道:“一些小事罷了,不勞太後操心。”
“小事?”卓太後起身朝著霍銘而來,在霍銘身邊看了一圈:“哀家要是沒記錯的話,丞相大人至今未娶,哀家還聽說你府裏竟連個侍妾都沒有?”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霍銘也不否認:“現在是還沒有,以後說不準。”
卓太後難得的對他露出笑容:“也無需等到以後了,我看就現在吧。”
“現在?”霍銘哭笑不得:“太後真會說笑,我現在連個何時的人都沒有,如此倉促的就決定了,未免太兒戲。”
卓太後伸手拍拍霍銘的肩頭:“丞相在朝政上是一把好手,在風月之事上卻是個榆木腦袋。你也跟了先帝許多年,哀家本著體恤臣子的想法給你尋了幾個何時的人選,你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