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玉嘴角抽了抽,哪位大羅神仙來收了這妖孽?
一直到宴會結束,卓太後都沒有再為難霍銘和蕭浮玉。
赴宴的群臣紛紛回去,而蕭浮玉跟霍銘也隨著眾人出宮。
出宮之後,霍銘卻不與蕭浮玉一道回去,而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人將蕭浮玉送回丞相府 。
蕭浮玉便覺得疑惑,將霍銘叫住:“你還要去哪裏?”
她的本意隻是好奇而已,並無別的意思。
可是霍銘聽了之後卻用曖昧不明的語氣道:“你放心吧,我會安全回來的。”
好吧。就當她沒問這句話,她自己都想收回。
車簾子放下來,蕭浮玉不去管霍銘了,任由車夫將她送回丞相府。
而霍銘則與蕭浮玉背道而馳,去了此時已經空無一人的西市。
未多時,西市霍銘所在的巷道裏出現了一黑影。
黑影來到霍銘身邊,定睛一看,不是廣寧王又是哪個?
兩人見麵之後沒有廢話,霍銘直接問他:“你好端端的怎麼跑到邊疆去了,”
廣寧王頗為無奈:“我可不是自己跑去的,而是被人帶走的。”
霍銘覺得難以置信:“把你從京城帶到邊關,這人膽子倒是不小。”
廣寧王沒有反駁,而是接著道:“我覺得那些人像是涼國人,在路途上他們雖然蒙著我的眼睛,封了我的嘴,但是我偶爾可以聽見他們說話談論,那口音絕不是大翊朝的人。”
“怎麼又是涼國人?”霍銘陷入了沉思,不由的就想了之前跟蕭浮玉和倫晚看到的涼國人:“之前我們去南越山莊找你的下落,也在南越山莊山下見到了涼國人,而且那人進了南越山莊之後就沒再出來過。”
廣寧王顯然也很意外:“南越山莊不是在中原地區麼?怎麼會有南越人的蹤跡?”
這要是霍銘疑惑的地方:“你是怎麼逃走的?他們既然抓走了你,肯定是有用處。”
卓桓道:“他們畢竟是外族人,對大翊朝的地形和民風都不太清楚,他們自己走錯了地方,誤入村落惹惱了村民被驅趕,而我趁機跑了。”
“那還真是夠蠢的……”
說到這個,卓桓倒是更好奇蕭浮玉的事情:“我這才多久沒回來,你怎麼就把雲韶院的人帶到府裏了?還說什麼患難與共,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霍銘敲他的腦袋:“你就別在這兒五十步笑百步了,打算什麼時候上白石山?要不要我給你開開路?”
被他這麼一調侃,卓桓先敗下陣來:“休得胡說,我……我跟她是清白的。”
“清白的?”霍銘多的就不說了:“人家都讓鏡清給你帶話了,該機靈的時候還得機靈。”
卓桓連忙跳了這話題,實在有些難堪:“我不與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關於涼國人這件事情我必然是會告訴太後的,事關重大不能輕視。”
霍銘也收了方才那不正經的模樣:“這倒是,關乎國本的東西,必須要讓太後知道。”
兩人在這上頭算是達成了共識。
說完這些之後,霍銘與卓桓分開了,兩人各自回府。
霍銘回到丞相府,府裏的丫鬟在正堂門前侯著,見他回來便匆忙過來:“大人,這是蕭姑娘硬要奴婢歸還的衣裳,說是不能拿這些東西,您看……”
見這些衣裳霍銘虛了眼睛:“自然是重新給送過去了,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裏還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去與蕭姑娘說,她若是不喜歡,一把火燒了也成。”
“是……”丫鬟抱著衣服又原路返回。
霍銘卻無端的想起了在宮裏的時候,蕭浮玉與太後說的那兩句話。
明明應該是說出來敷衍卓太後的,可是霍銘卻覺得那話是蕭浮玉自己的心裏話。
她這樣的女子世上罕見,就仿佛是投錯了女兒身,卻該是有幾分女子的韻味在裏頭。
更像是能讓人上癮的毒,嚐一口便不能割舍了。
他這般想著,朝自己的屋裏走去。
次日一早,蕭浮玉起身準備穿衣洗漱,卻發現昨日讓人給霍銘送回去的衣裳竟然還在桌案上放著。
她穿好自己的衣裳,推門就瞧見了那丫鬟。
“我不是讓你把東西還給丞相大人麼?怎麼又給我送回來了?”
那丫鬟很是為難道:“這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大人的意思。昨日奴婢已經把您的話帶給大人了,可是大人說你若是不喜歡可以扔了,或是燒掉。”
就算蕭浮玉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過過奢侈的生活,可那也不代表她就會對好東西絲毫不懂得珍惜。
這幾身衣裳看得出來都是上等貨色,得要不少的銀子。
蕭浮玉也無奈,隻能將衣裳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