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蕭浮玉,一如當時霍銘跟她初見時候的樣子如出一轍。
她冰冷的樣子讓霍銘也跟著皺眉,手也漸漸從她身上移開。
“這麼不情願?”
蕭浮玉冷冷的開口:“還望丞相大人莫要強人所難,我還沒有嫁人這個打算,對丞相大人也沒有別的意思。”
霍銘在說出這些話之前就做好了這個打算了,因為蕭浮玉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當然不會臣服於這些溫情裏。
“好,我霍銘也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你既然說不願意,那我便不再碰你。”說著,霍銘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道:“你在京城無親無故,也別因為這個事情就要走,暫時住在這裏。”
蕭浮玉見他這般,心裏的大石頭才稍稍放下了一些:“謝丞相大人好意,我若是尋到了地方,自然會走的。”
霍銘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倔強,竟然真連他的地方都不願意住了。
“罷了,等你找到再說,不過……我說的那些話也依然算數,隻要你肯……”
“我知道了!”蕭浮玉連忙打斷霍銘的話:“我突然覺得有些困乏,就先回去歇息了。”
霍銘嗯了一聲,也沒有攔著,就這麼看著蕭浮玉從這裏離開。
她離開之後,霍銘臉上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而後又無奈一笑。
想他霍銘也算是風流人物了,在這京城裏尚且呼風喚雨的,卻有得不到的女子。
他從前便想著,若是往後娶妻一定要寧缺毋濫,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竟成了得不到的人。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
蕭浮玉從霍銘那裏離開之後,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坐在桌案邊發了好一陣的呆。
她真沒想到霍銘會這樣,一時間有些後悔跟著霍銘來京城了。
看來丞相府就留不得,她總不能又不接受霍銘的情,還想賴著不走
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但問題是現在去哪裏?
另一邊的霍銘也同樣很苦惱,甚至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不該這麼早跟蕭浮玉說這些。
哢嚓……
後房的窗戶那邊傳來響動,霍銘緩緩抬眼朝那邊看了看。
“出來吧……”
果真從那個方向走出來一人,卻是卓鏡清那小子。
他莫名的有些膽怯,都出現在霍銘麵前了,卻不敢走近。
霍銘一看他這模樣,臉色黑得很:“來多久了?”
“這個嘛……”卓鏡清很想撒謊來著,可是謊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便隻能說了實話:“從那位姑娘跟您說話的時候,我……我就來了。”
隻見霍銘臉色更黑了:“都聽見了些什麼?”
卓鏡清傻頭傻腦的,回想了一下:“聽見了您說要娶那姑娘,還對人家動手,結果還是被拒絕了……”
霍銘此時就差按耐不住收拾卓鏡清了,可是這孩子卻一點覺悟都還沒有,反倒是開始勸起霍銘來。
“我兄長前些r日子才跟我說,男人一定要守得住寂寞,千萬不能被人家一次攔在門外就徹底沒了動力,隻要喜歡就還得窮追不舍,隻要功夫深……”
啪!
霍銘把手邊的書冊朝著卓鏡清扔了過去,卓鏡清徹底不敢說話了。
“你倒是挺能說。”霍銘白了他一眼:“廢話就別說了,就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聽見霍銘問話,他連忙道:“我家兄長讓我給您帶話,說是之前的事情又有了新發現,讓您明日一早去老地方彙合。”
霍銘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我準時到的。”
卓鏡清怯怯說好,打算走了。
“等一下!”
他剛轉身,霍銘又把他給叫住:“今日你在我這裏看到的最好別去跟卓桓說,要是說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卓鏡清縮了縮腦袋,悶聲不說話,逃似的從霍銘這裏跑了。
翌日一早,蕭浮玉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霍銘的蹤影,去前院用膳也不見霍銘的人。
跟著霍銘跑上跑下都要習慣了,突然霍銘把她一個人丟下,她反而不習慣了。
蕭浮玉問了下人兩句:“霍銘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丞相府裏的下人從來不過問霍銘的去向,所以在蕭浮玉問的時候也隻能搖搖腦袋:“小的們也不是很清楚……”
她想了想,其實霍銘不在也不是壞事,至少兩人不必見麵尷尬。
蕭浮玉用了膳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在屋裏看書便沒再出來過。
而霍銘依照約定到了平時見麵的茶樓,卓桓就在二樓一間不起眼的雅間裏。
霍銘進去就見卓桓端了一杯茶在唇邊,聽見聲音才抬頭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