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桓悠哉悠哉的說道:“這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兩個人是太後娘娘為了分你的權才派過來的,他們不僅僅起到了分權的作用,還能起到監視的作用。”
“太後娘娘用心良苦了。”霍銘淡淡的嘲諷了一句。
“若是她知道自己千辛萬苦培養的心腹,很快就要被她自己關入大牢裏麵,會不會很有趣?”卓桓的嘴角的笑意含著幾分邪肆。
“你能確定那些鹽商不背叛你和我?”霍銘看著他這幅樣子,不由得想要給他潑涼水。
卓桓輕蔑的看了霍銘一眼,說道:“本王爺出馬,怎麼可能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本王直接告訴了他們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作為商人,自然能夠判斷出來怎麼做才是最有利的,才是最安全的。”
“嗯。”霍銘應了一聲,隨後漠然的開口道:“辛苦了。”
“就當是你欠本王一個人情了。”卓桓頓了頓,又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你就等著明天看好戲吧,絕對把太後那個老女人氣到死!”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霍銘不鹹不淡的應了下來。
販賣私鹽一事,在當朝,也算得是重罪了,為了明哲保身,哪個鹽商不會聽從霍銘的話將事情都推到那兩個人身上呢?
隻要不禍及自己,別人怎麼樣他們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這兩個人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用來當替罪羔羊自然是最好的了。
商人都是精明的,懂得在如何保護自己的利益基礎上,謀取他人的利益。
這就注定著,太後這次得吃一個悶虧了。
等早上的時候,太後抱著小皇上上了早朝。臉色不怎麼好的將小皇帝報到了簾子後麵,一如之前的垂簾聽政。
“吾皇萬歲……”
“太後娘娘千歲……”
大臣們紛紛跪拜著,霍銘麵無表情的跪了下去,身體卻跪的筆直,氣勢依舊半分不減。在一群人裏麵尤為顯眼。
該死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哀家看你待會兒怎麼辦?
坐在簾子後麵的太後隔著一層紗,看著不卑不亢的霍銘,臉色陰沉的可以,半晌才冷冷的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太後娘娘)……”大臣們異口同聲的說道,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心謹慎的站在那裏。唯有霍銘,風輕雲淡的起身,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在前麵絲毫不畏懼太後的氣勢。
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太後的眼睛都恨的有些發紅了。
可是霍銘是當朝的權臣,撐起了皇朝的半邊天,她想要搞垮霍銘幾乎是難於登天,但若是慢慢的架空他,倒不是沒有可能。
太後清了清嗓子,威嚴的開了口:“哀家聽說有人販賣私鹽,不知各位可有耳聞啊?”
太後的話剛剛落下,那些官員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隻有霍銘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裏,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一般。
看的太後的心底一陣火氣。
“霍丞相,你可有什麼想說的?”太後的語氣淩厲中帶了幾分警告。
霍銘無動於衷:“回太後娘娘的話,這件事情微臣略有耳聞。”
“那丞相有什麼看法?”太後被他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氣到了,指甲深深的刻進了桌子裏,強忍住怒氣說道。
這個霍銘,果真有把她氣到的本事!
“太後娘娘,不是已經將人叫到殿外了嗎?問一下便知。”霍銘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道,語氣中壓迫力十足,甚至連太後的氣勢都比他要弱上半分。
整個朝堂之上,也就他敢和太後對著幹了。除了他哪個人敢不賣太後的麵子。
太後氣得臉色都有點發青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的說道:“將那些鹽商帶進來。”
這幾個鹽商很快就進來了,撲通的朝著太後跪了下來,非常尊敬的叩拜著。
太後的臉色稍微有了一絲好轉,然後冷冷的問道:“關於販賣私鹽這件事兒,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是霍丞相!”一個鹽商說道。
這樣太後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然後故作惱怒的斥責說道:“大膽,居然敢汙蔑當朝丞相,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因為是丞相身邊的那兩個人做的。”又一個晚上說道。
聽到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太後隱隱的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了。
“說清楚一點。”太後強忍著心中的一點點不安,嚴肅的問道。
“丞相身邊的那兩個人讓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讓他們販賣私鹽。”鹽商沒有絲毫停頓的說道,語氣裏聽不出半點虛假的成分。
其他幾個人也隨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