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士兵就將卓鏡清帶了過來,卓鏡清有些疑惑,他並不明白這兩個人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鏡清,我們想讓你修書一封,送回京城,去問問這軍餉和軍糧的進展呢。”
老將軍拍了拍卓鏡清的肩,似是在給他打氣。
“軍糧?軍糧怎麼還沒到?這再不到怎麼跟西涼打?”
卓鏡清對於這事也很震驚,他以為會慢一點,沒想到竟然還沒有到。
“這卓太後在背後指手畫腳的,這軍糧怎麼會到,所以我們才需要你寫信到京城裏去問問這軍糧到底在哪。”
蕭浮玉一臉嚴肅地跟卓鏡清說,卓鏡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在這裏就開始寫信,沒一會就寫好,一封好就叫了人過來讓他快馬加鞭地把它送到京城。
結果一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回信,蕭浮玉都要懷疑這信到底有沒有送過去了,可送信人說他是親手交給那人手上的,蕭浮玉更加感到奇怪了。
他們當初到這裏來的時候沒有儲備太多的糧食,現下看還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等西涼人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夠往回趕。可眼看糧食就快要用完了,讓人傳送回京的書信也過去了許多時日,毫無動靜。
不管怎麼說,糧食不能斷,斷了糧就等於士兵丟了槍怎麼打仗?到時候士氣是小,現在他們在這裏孤立無援,若那時西涼人趁機攻打過來,恐怕他們會毫無反擊之力。
這件事情在蕭浮玉的心裏紮了一根刺,既然已經修書派人傳送過去了,怎麼會這麼多天毫無動靜?到底是什麼人敢拿這事作梗,這可是關係到國家安危的大事豈能兒戲?
她心裏存著事做事情都顯得心不在焉,霍銘見她緊鎖著眉頭坐在椅子上倒水,連水都溢出來了也沒有察覺有些疑惑。
老將軍來的時候他剛好出去巡視了,沒有和她在一起,自然還不知道快要斷糧的事情。“怎麼了?水都溢出來了都沒有發現,在想什麼?”
霍銘將蕭浮玉手裏拿著的茶壺給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又隨手拿了布將水漬給抹到地上,這才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等她的回答。
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到他坐在她身邊調整了下情緒,怪自己想事情太過於專注,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這還好是他,若是換了其他居心不良的人恐怕已經給交待了。
看著旁邊的霍銘她有些惆悵,糧食供給不足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她覺得告訴他也隻是多一個人煩惱罷了,所以她隻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霍銘心裏可是很不滿意的。她剛才的樣子擺明的是有心事,竟然不告訴他?他眯了眯眼睛,這是想要瞞著他了,把他當外人。
可他霍銘是誰,遇上蕭浮玉他可以轉換任何模式,怎麼也得把事情從她嘴裏給套出來,有事情他們一起分擔,得讓她學會依賴他才行。“我們倆這關係,還有什麼可藏的?告訴我吧,嗯?”
蕭浮玉用手指碰了碰桌上的茶杯,指甲與陶瓷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屋子裏顯得很是清脆。隨之是她嘟囔的聲音傳來“告訴你你也沒辦法。”
聽到她這麼回答,霍銘心裏一喜,在心裏大喊一聲“有戲。”
她隻要這麼說就證明是可以套出來話的,他願意替她分擔一切事情,沒辦法一起想辦法創造辦法,隻要是她願意告訴他就好。他拍了拍胸脯,輕咳了一聲說道“你說,沒辦法我可以想辦法,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想有效率不是?”
看他的樣子,蕭浮玉想了想既然他這麼想知道,那就說出來吧,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他說的也沒錯兩個人想的確比一個人的效率要高。“好吧,就是咱們的糧食快要斷了。剛剛你出去巡視的時候老將軍過來和我說的這事,卓鏡清也已經修書派人送回京了,但是沒有動靜。”
聽了一下她又開口道“現在正是關鍵時期,若是這事斷了糧食我怕會造成士氣不穩,從而使西涼人鑽了空子,而且現在有很多疑點還沒解開,我們的處境相當危險。”
霍銘聽完有些感歎,人比人真的是不一樣,蕭浮玉和京城裏那些大門不邁的小姐們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這種男人該考慮的事情她一個女人家卻比男人還要擔負的多。
同時又有些心疼,像她這個年紀哪個姑娘不是在父母身旁受著保護,偏她還要男扮女裝出來拚生活。“你不用擔心,我會修書給卓桓的,讓他幫忙查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