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就是得製造話題才有意思,軍中吃飯飲酒可不像京城裏那些達官貴人遵守什麼食不言的規律,所以蕭浮玉這話問出來倒沒有人覺得有不妥,反而心裏被勾起了興趣,他們也好奇這藥的奇特之處,一般的迷藥效果可沒有那麼強烈。
她一直在觀察著邊城城主和靈清大師的情緒,見邊城城主聽著她的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可見是以這靈清大師為首,現在引薦過來了就充當了陪客。
反倒是靈清大師情緒波動大一些,但礙於麵子也沒有發難隻是抱拳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此藥乃是家傳的秘方實在不好向各位解說,還是和剛才說的一樣,我可以當場試驗給大家觀看一番。”
此時飯桌上的菜也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靈清大師再次提出可以當場試驗的話引起了眾將士的好奇心,眼裏閃著想要一睹為快的光芒。
霍銘隻顧得聆聽,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這時也開口出聲讓人將宴席給撤了下去騰出來了足夠的場地,好讓靈清大師施展自己藥效的能力,也讓眾將士觀看的仔細。
靈清大師站在正中央問了一句“這個試驗需要一個人來配合,諸位誰願意來幫助完成試驗?”
隨著他話音落下,人群中紛紛響應自己願意來配合試驗,最終他選定了一位士兵。將藥拿出來讓他吃掉,之後那士兵吃完他的藥果真睡了過去。
霍銘還找人叫了叫他,動了動他的身體,他也沒有反應。蕭浮玉從始至終一直緊盯著靈清大師,確定他就是給那名士兵吃了藥沒有做其他的動作之後她決定暫時相信這個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的確是有利於他們的勝利。
軍醫也在現場就給那名士兵檢查了下身體確認是陷入了昏迷狀態,身體無其他大礙。等到結果的蕭浮玉和霍銘心裏的疑慮又一次加深,這人的手段還真是高深。
軍醫稟報結果的時候他用眼神詢問了下,在一起時間不短軍醫能夠理解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表示無藥可解。
霍銘心下了然,派人將那名試驗的士兵給抬了回去。蕭浮玉詢問了靈清大師自己的意願,是願意住軍營還是和邊城城主一起回去住。
靈清大師沉思了會說出自己的想法,決定住在軍營,讓城主一人回去他也無定所不如住軍營來的安全,於是也表示要住在軍營裏。
蕭浮玉派人給靈清大師和邊城城主安排了房間,讓他們暫且居住在軍中,他們好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計劃和實施的時間安排。
將士們將剩下的殘局給收拾了,就各自回到屋子裏睡覺了準備明天的訓練。
霍銘跟著蕭浮玉回到了屋子裏,兩人又相處在同一空間下。他還沒坐下就她說“我沒看見他做其他手腳,但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你暗中找下軍醫探查下剛剛那名士兵的身體。”
霍銘表示了解,她的心思一向縝密,他相信他。“另外,你在找人暗中盯著他們,他們的出現太奇怪了,我們得防著他,我總覺得他有什麼目的。”
之後兩人又說了許多關於軍營裏的部署以及其他的安排,霍銘也寫了書信讓人帶給了卓桓。他是當著她的麵做的這些事,目的也是為了讓她安心不要想那麼多。
等到晚上,派去探查敵軍情況的探子回來了,暗中向兩人稟報了敵軍那邊的情況。蕭浮玉和霍銘聽後兩人的臉色都透漏著疑惑的情緒。
原來探子帶信說敵軍那邊不但沒有大敵當前的緊迫感,反而還載歌載舞飲酒作樂很是熱鬧,完全不像麵臨戰場的樣子。
這種情況太奇怪了,兩人不僅想靈清大師的到來和敵軍尋歡作樂會有什麼聯係嗎?
“什麼?”蕭浮玉詫異,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回事。
霍銘自然也倍感疑惑,好看的眉眼皺起一個川字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上前把它撫平。他一臉複雜的看著蕭浮玉,淡淡的說道:
“看來事情都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你說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麼?”
一旁的將士看著二人都一臉的凝重不屑的揮揮手,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有什麼,我看肯定是那幫人害怕了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為的就是迷惑我們。”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i的粗糙大將軍,看著麵上歲月留下的痕跡很明顯他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
蕭浮玉撇了他一眼冷漠的說道:“那可不一定,在我們沒有猜出敵人的最終目的時,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