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希望能給蕭浮玉幫上什麼忙,所以都盡自己的能力調查清楚當前的局勢。
卓桓在官場這方麵勢力比較大,所以可以很輕鬆的了解各個地方的情況。
他問道:“我聽說是關於州縣割據之事,你可曾對此事有了解?”
州縣在蕭浮玉要出征的範圍內,但是她對那裏了解得少之又少,她當然很不解,所以搖了搖頭。
霍銘皺了皺眉,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知道什麼:“你若是知道什麼就說吧,反正這裏沒有外人在。”
卓桓點了點頭,認真道:“那邊情況應該不如咱們想的那麼樂觀,像是早有預謀,兵力應該不少。”
蕭浮玉本來就猜想這件事是有人預謀的,既然是籌備已久,當然會招兵買馬,敵人的數量自然就多了。
說起這個,倫晚倒是想起了之前她遣人暗地裏觀察南越山莊的事情,覺得有必要告訴蕭浮玉。
“我一直在打聽南越山莊那邊的事情,得知最近山莊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在那裏就隻剩下些許看門的,已經成了一副空殼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好端端為什麼很多人卻選擇離開了。這一來這個山莊就隻剩下一副空殼了,隨時可以攻破的,這麼反常的事情當然要好好留意一下。
之前蕭浮玉就舉得南越山莊很有問題,跟西涼人串通一氣,現在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行動,不得不懷疑他們跟這件事情有什麼聯係。
蕭浮玉沉思了片刻:“我總覺得南越山莊跟州縣割據一定有關係,既然他們家裏沒人了,我們也不能完全任由他們欺負。如今南越山莊成了空殼,倒不如將南越山莊占下來,端了他們的老巢。”
卓桓笑了起來:“這恐怕不太厚道,那些人成了無家可歸之人,到時候還得找你麻煩。”
蕭浮玉不以為然:“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是我提議的,怕什麼?”
之前南越山莊跟西涼人牽扯的事情已經讓霍銘起了殺心,現在蕭浮玉這個提議他自然是讚同的:“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絕一些。他們勾結西涼人在先,此事要讓太後知道,要師出有名。就以勾結敵軍為由論處,說也說得過去,總不能讓那些江湖人士以為朝廷惡意生事。”
蕭浮玉也是這個意思,要動手,必須師出有名。
商討到這裏,對於南越山莊的商討結果出來了,是肯定要動手的。
此時一舉占領南越山莊,逼他們無路可退,除去這一方害蟲。
四人皆頷首應允,沒有不同意的。
隻是決定了討伐南越山莊,但事情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如何做,誰來做都得考慮周全,以免出什麼岔子。
“茲事體大,當由我稟報太後後方能動手。”各自沉思間,卓桓唇勾淡笑,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的話語極有條理:“太後若知南越山莊私藏西涼人,自會派兵增援,拿下山莊更添依憑。”
聞言,蕭浮玉柳眉輕蹙:“此事自當稟報朝堂,隻是要朝廷出兵,並不是上上之策。”
“哦?”卓桓斜眉微挑,甩了甩袖袍:“為何不是上策?”
他有幾分針鋒相對之意,心中已有答案的霍銘並未開口維護,虎眸瞧向蕭浮玉,一副靜觀好戲的模樣。
蕭浮玉察覺到他的神色,粉唇輕抿,掩住笑意:“王爺忘了,江湖之人從來與朝廷矛盾頗深,平定南越山莊之事若是朝廷出兵,怕是非但討不著好,還會被說句多管閑事,兩方矛盾激深,反而得不償失。”
話落,卓桓了悟。
他清咳一聲:“也是,我本也知道,卻急於此事沒想周全了。”
在場之人都能看出他的尷尬,蕭浮玉白皙清冷的麵上露出淡笑,並未嘲笑他,隻道:“這事由江湖人領頭最好,朝廷亦可派兵增援,全看太後意思了。”
卓桓頷首,狹眸一轉瞧向了一襲素衣的倫晚。
“依我看,此事由倫晚出麵最合適。”
倫晚溫聲瞧向他,清亮眸中幾分不遮掩的傲氣:“不用你說,這事我也會自請出手。”
說著,她眸底掠過憤怒:“南越山莊自與我結仇那日,就當想到會有今天,我倫晚定當手刃仇敵!”
於是征討南越山莊一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事情有了定論,蕭浮玉和霍銘不好多留,如來時那般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離開廣寧王府後,蕭浮玉麵上平淡輕鬆的神色消失,轉而變得陰沉起來。
霍銘察覺到她的變化,關切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蕭浮玉這才發覺自己的情緒已經這麼明顯,忙平緩麵色,卻不說想了什麼,隻是淡淡道:“無礙。”
她不說,霍銘自不好問,任由她心事重重,一晚上都沒怎麼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