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人過來搜查,你們恐怕要趕忙躲起來。”
話音剛落,鄰居那邊就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應該是在搜查。
蕭浮玉眉頭一皺,難道軍中還有奸細,她出來得事情被人得知了?
沉思間,金銘把他們帶到後院的一個不起眼的邊角上,那裏的草皮底下有一個通道。
金銘讓他們下去:“先進去藏一會兒吧,等那些人走了之後,我會過來叫你們的。”
倫晚跟她帶來的人都很配合,三人一起進入了地窖之中,而金銘留在上麵應付那些官兵。
很快,上頭也傳來了一陣響動,似乎是瓷器被砸壞的聲音。
蕭浮玉他們沒敢發出聲音,一直聽著上麵的情況。
很快,上麵沒有聲音了,金銘過來先開了地皮,放他們出來。
蕭浮玉出來之後忙問:“他們來找什麼的?”
金銘道:“咱們那日夜入府衙的事情應該是被察覺了,那些人是來找生人的。建城已經很久沒有讓生人入城過夜,這附近除了客棧之外很少見生人,所以他們就這麼找了。”
蕭浮玉稍稍安心,這樣的話她就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就怕留在山中的軍隊裏仍然還有奸細,那就完了。
上去之後,金銘給倫晚和她帶來的人安排住的地方。
因為府宅小,蕭浮玉跟倫晚被分在一起住。
夜裏,倫晚和蕭浮玉都梳洗好了躺在榻上。
“你跟霍銘到底算怎麼回事?我看他一直都在為你的事情擔心,要不你打完這一仗就收手吧。女人好強沒什麼不對,不過那是在你沒有遇到一個可靠的人之前。若是遇到一個可靠的人,實在沒必要讓這個人來為你擔心。”
蕭浮玉當然知道,隻是她既然從蕭家出來了,就必須要有一番作為,否則如何能讓自己的生母光明正大的被蕭家承認?
她父親死了,用不上了,就隻能她自己來。
等她做出一番大事,再回蕭家,那些人也不能輕看她。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我還不想時候兒女情長的事情。”
倫晚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分明是個女兒身,卻得了一副男人的心性,真是難為了霍銘,往後少不了被你折磨。”
此時蕭浮玉對霍銘已經沒有從前的抵觸了,隻是覺得還不是時候:“睡吧...”
倫晚嗯了一聲,兩人便不再多說。
他們要等到白石門的人發信號,確定白石門的人抵達建城,並且準備就緒之後,他們才能開始動手。
這一等又是兩日,兩日之後的午時一刻,倫晚的手下匆匆來報。
“掌門,人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倫晚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蕭浮玉:“我這邊已經妥了,現在就看你的了。”
蕭浮玉嗯了一聲,與倫晚的手下道:“金銘之前探查到府衙旁邊的一座宅子比較古怪,平日裏不準現在人等靠近,周圍還有很多官兵把守,而且裏麵時不時的還會傳出孩童的哭鬧聲,所以我們可以確定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說著,她把圖紙拿出來交給那人,吩咐道:“你先去看好地形,以免帶著人入城的時候找錯地方。”
“是!”
那人拿著圖紙立馬去辦,而蕭浮玉繼續吩咐金銘和倫晚:“你們與我不同,我跟那些武林中人沒法交手,跟著去也是累贅,所以斬殺敵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以信號彈為聯係,如果事成就放一發,如果失敗就放兩發。”
她把信號彈交給了金銘,囑咐金銘:“這次我沒辦法跟著去,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把倫晚保護好。”
“是,主子,您就放心吧。”
都吩咐完了,蕭浮玉也就安心了。
等到酉時太陽落山之後,倫晚和金銘便出發了,蕭浮玉繼續留在這裏等待。
一開始蕭浮玉很又把握,也很有自行,可是等輪完跟金銘離開之後,蕭浮玉卻有些怯了。
這時,離金銘他們出發已經有一個時辰之久。
蕭浮玉盯著門那邊看,突然門外又有人敲門。
“開門!巡查!”
她愣了愣,不是白天才查過,怎麼現在又來查?
蕭浮玉有些驚慌,她不能去開門,因為金銘說過,這些人都是記得原本住在建城裏的人,查的是生人。
如果她去開門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抓走。
砰砰砰!
外麵沒完沒了的敲門,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蕭浮玉覺得不能在這麼幹等著了。
她把掌著燭火從正屋中離開,轉移到之前金銘讓他們藏身的地方,費勁的掀開地皮,找到地窖的門。
這時她遠遠的看見門被人快要踢翻了,她來不及多想,趕緊下去,之後把地皮拉著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