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隊伍在京城饒了一周,最後拐入了太子府,溫星闌由喜娘攙扶著下了轎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拜了堂。
溫星闌頂著繁重的鳳冠行完了禮,隨後便被送入了洞房。
而墨雲蹤則被人拉著喝酒,他笑看著眾人象征性的敬了他們一輪酒隨即遞了個眼神給沈知非等人。
這一眼威脅的意味明顯。
眾人雖然不願放走他,但也知道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如今他們幾個都未曾成親以後還要靠著墨雲蹤來庇護。
是以沈知非帶頭攔下了那些企圖拉著墨雲蹤喝酒的大臣們。
墨雲蹤這才脫身疾步朝著洞房走去,天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他日盼夜盼的終於盼來了今日。
不知道今日他的扶風是怎樣的?之前在上轎之時他隻是偷親了她一口,卻是沒有瞧見她的樣子。
不知道揭了蓋頭的扶風會有多麼的驚豔?
墨雲蹤想著便加快了腳步,來到洞房前就見侍女正候著這裏,見他歸來侍女連忙屈膝道了喜。
他大手一揮道:“賞。”
侍女歡歡喜喜的道了謝,打開了殿門。
溫星闌本以為墨雲蹤要很晚才能回來,沒想到竟會這麼快?她本來還想卸了鳳冠休息一會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如今看來是不用了。
候在一旁的喜娘見狀忙給墨雲蹤見禮,然後端了喜稱過來道:“請太子殿下挑下新娘子的蓋頭。”
這喜稱代表著稱心如意。
墨雲蹤接了喜娘手中的喜稱,然後朝著她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
大喜之日,他不願這洞房裏有別的人,而扶風的美也隻有他一人能瞧。
喜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屈膝一福就退了出去。
待房門重新關上,墨雲蹤才將手中的喜稱擱下然後用手捏著蓋頭的一角,稱不稱心他自己心中清楚,無需這些東西。
他掀開溫星闌頭上的蓋頭,燭光下映照著新娘子那張嬌俏傾城的臉來。
隻是看見她的那一瞬,墨雲蹤的腦海好似被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隻覺得眼前的畫麵有些熟悉。
陌生的記憶淩亂的畫麵在他的腦海閃過,讓他一時間怔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溫星闌見墨雲蹤神情怔愣,雙眸好似有些無神,她愣了一下隨即抬頭望著他的雙眸喚道:“墨雲蹤,你怎麼了?”
墨雲蹤卻深陷在了記憶的漩渦中好似跌入了某個場景畫麵中,那些似真似幻的畫麵讓他有種悲痛的感覺。
“容隱。”
溫星闌見墨雲蹤一動不動,整個人好似丟了魂,就好似長寧的話一語成讖了,她心下一慌捧著他的臉不停的呼喚他:“容隱,你快醒醒。”
沉入混亂記憶之中的墨雲蹤好似在那段過去裏經曆了一生,直到最後一柄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他好似也跟著窒息了一樣。
就在他痛苦的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在喚他,一聲聲是那麼的緊張和害怕。
墨雲蹤霎時回過了神來,他神情一動低頭看向麵前的女子,一如他畫麵中曾經見過的樣子。
一襲嫁衣,傾國傾城的容顏,眸中帶著柔光一聲聲的喚他容隱。
隻是幻境中的她最後卻以一夜纏、綿要了他的命,隻是他卻沒有死,醒來後的他恨她,恨入骨髓一心想要毀了她想要守護的江山。
等他回去的時候,卻從別人的嘴裏得知她已經死了,而且給他留下了一個孩子,一個長的和他一模一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