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芸謝過,引著人往家裏去。

偏這妹子是個有趣的,喊著她等等,自己卻在馬車上沒有一點下來的意思。

這是怕髒了她的鞋?

眼底多了幾分玩味。

到了院子,陸凝雙在陸清芸背後滿臉憎恨,故意尖扯著嗓子問:“姐姐,你不帶我去你家嗎?”

她滿心以為就陳家怎麼可能會住得起大房子,要住也是破茅草屋。

陸在心裏冷笑,這妹子當真是有趣,這是專門來拉她臉子的,讓她丟人難不成她這個妹妹有什麼好處?

“門檻這兒,小心磕著腳脖子。”

不陰不陽的扔下這麼一句,陸清芸進去把放在桌子上做好的鞋子包起來。

“她什麼意思啊?”陸凝雙的貼身丫鬟不滿的瞪著一雙鹿兒眼。“我們家夫人來看她,她還擺起了臭臉色,一個窮要飯的得意什麼。”

陸凝雙心裏嘔血,聽到丫鬟的話甚感暢快。

怎麼樣姐姐,你不是一直要強嗎,被自己喜歡人的丫鬟踩在腳下唾罵,是不是別有滋味?陸凝雙滿心暗爽。

“這位小姑娘,敢問你是誰?說我是討飯的,你家夫人沒教過你,她還是討飯的妹妹呢。沒我這個討飯的,她能風光到今天?有些人啊,就是這樣,記性不太好。”

小時候陸凝雙走丟了,差點被人販子拐走,不是原身鍥而不舍的尋找,哪裏陸凝雙的現在。

陸清芸也看明白了,這個妹妹不是個記恩情的人。

“婆婆生病,易哥整日忙生意,妹妹一直脫不開身。姐姐是不是氣我來晚了?”

這話說得好像陸清芸埋怨了她一樣,倒是個會倒打一耙的。

陸清芸的麵色更冷了,若是原身怕是會想不開,可她不是,所以看她的嘴臉更為清晰。這個滿口喊著姐姐的人,字句眼裏可沒有一點親情關愛。

若是她有這樣的妹妹,趁早打死。

良心都喂狗了!

她有些慶幸上輩子孤零零了,畢竟姐妹失和,兄弟鬩牆,還不如一個人。

“哪裏的話,妹妹日理萬機的,心裏還記得姐姐。姐姐就很高興了。”

不過是些表麵話,逢場作戲她也會。

“妹妹進來坐,家裏簡陋,還望妹妹不要嫌棄。”

“有姐姐的地方都是好的,妹妹怎麼會。”

兩姊妹親親蜜蜜的叫上了,倒把丫鬟聽得一愣一愣的。

“姐姐一人在家?”陸凝雙很快發覺,這個家裏太過安靜了。

“倒不是,你姐夫被人叫走做事情去了。家裏小兒在午睡。”

“哦,姐姐和姐夫都有孩子了呢,我這做姨母的竟不知這回事,匆忙出來禮物也未來得及準備。”

看她發揮演技,陸清芸淡淡的欣賞了一會兒,發現這人表演天賦一級棒,完全可以去考個資格證了。

把話說得這麼假她就不怕惡心到?

“還說呢,若不是娘一再叮囑,嫁人了就是外姓了,回娘家不好,我也不會這般規規矩矩坐在這兒。我鄰居是個寡婦,我瞧著人家可不是那樣,也沒有說回娘家招婆婆罵的,想來是娘想深了!我可是想家裏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