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就在酒店的包廂裏,她被一個豬頭刁難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出聲替她解的圍。
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顧微微把電筒光挪到了他的腹部,伸手解開了他的外套扣子,隻見,雪白的襯衫被染紅一片,觸目驚心。
這這這……
等等,剛才那兩個人,該不會就是找他吧?所以他才故意拿她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媽呀,這種隻在裏看到的狗血劇情居然也會發生在她身上。
“報警……對,要報警!”顧微微冷靜下來,抓著手機,剛要撥號,手機卻被一隻手猛地握住。
“不許報警……也不許叫救護車……”慕厲晟聲音微弱,目光卻犀利如炬,“去你家。”
“我家?我家又不是醫院……”顧微微欲哭無淚,男人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徑自將重量壓向她的肩頭。
顧微微幾乎是被半強迫地將人帶回了家,將幾乎暈厥的男人放在沙發上躺好,然後開始滿屋子的翻箱倒櫃。
找了大半餉,她才找到一瓶雲南白藥。顧微微緊緊皺著眉頭,幫他把傷口清理了一下,然後撒上雲南白藥包上了。
然而,止血的效果好像不怎麼好……
顧微微看著她重新包紮的白布又被染紅,頓時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中。
這不按劇情發展啊……
實在不行,還是送醫院去吧,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他掛在她家裏吧……
不過這個慕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著就是個做生意的,怎麼還會被追殺?難道他們剛剛在酒店裏簽的不是正常生意?
正胡思亂想著,門鈴聲冷不丁響起。
“誰……誰啊?”這一晚上的,顧微微都懷疑剛才那兩個男人找上門來了。
“我是慕先生的助理。”來人的聲音從門外低聲傳來,“我跟著手機定位追蹤過來的,我們先生在你這裏嗎?”
顧微微有些猶豫地望向沙發上的慕厲晟,沒辦法,人命關天還是要謹慎一點,最親近的人,往往最致命。
見慕厲晟點了點頭,這才拉開門道,“在,我剛剛在路上撿到的。”
助理一臉凝重地拉上門,手上還提著一個隨身的醫藥箱,隻見他動作迅速又熟練地給慕厲晟重新包紮傷口,又給他服了內服的藥。
那有條不紊的模樣,讓顧微微覺得自己剛剛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就像個渣渣。
眼見慕厲晟麵上終於恢複了些許血色,顧微微頓時鬆了口氣,然後上前,委婉地開口:“那個,慕先生既然沒事要不我給你叫個車吧,這個師傅跟我認識的,絕對安全!”
慕厲晟聞言隻是抬眉,矜貴深沉的雙目淡淡掃過她,“你一腳把我踢成這樣,這就想趕我走了?”
顧微微隻覺得轟隆一聲,簡直就是晴天一霹靂!尼瑪,農夫和蛇現實版居然在她身上上演了!
她就不該,就不該心軟救他回來的——瞧瞧這意思,還要訛到她頭上了!
顧微微指著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我一腳踢成你這樣?先別說你那個傷口根本就不是我踢的,就算是我踢的,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踢你?我那是正當防衛好嗎?”
顧微微氣得臉色漲紅,一邊的助理卻雙眼炯炯,無比好奇地看著慕顧微微。
“你為什麼要踢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