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情雲就被鳳染火叫醒,被鳳染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厚外套,像個球似的,一起去了將軍府。車上的蘇情雲還是有些困意的,昨晚蘇情雲還是擔心沈澈,一直睡不著。要不是知道夜君落還守在床邊,才硬逼著自己睡著的,卻做了一晚噩夢。可是,最後一個夢卻做得最甜美,她睡得很香。是夜君落吧,施了妖法,讓她安然入睡。夜君落的情,這一世,她仍然還不清了。“公主,將軍府到了。”為了避免他人的懷疑,夜君落命令車夫喊蘇情雲為“公主”。畢竟出嫁前蘇情雲是白族的公主。如果叫皇妃,恐怕蘇情雲進了將軍府會遭到眾人的懷疑,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不便。尤其是蘇情雲的名聲。“我扶你下去。你小心些,妹妹。”鳳染火先跳下了馬車。一位紅衣女子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將軍府的守衛眼前一亮,還以為是仙女下凡。而更驚訝的在後麵,一位很胖的女人……不對,應該是穿的非常非常厚,厚的誇張的女人,邁著小碎步,就要跑起來。可是大著肚子,衣服又重,跑的就像快步走一樣。紅衣女子連忙追上:“妹妹你慢點!別滑到了!”蘇情雲心裏著急沈澈的情況,下了車就沒理會鳳染火。光顧著找沈澈了,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你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啊?再說了,將軍府是你隨便進來的地方嗎?”一個新來的小丫頭囂張的衝著蘇情雲喊道。“怎麼了這是?大清早的喊什麼?不長眼睛的東西,將軍生病需要休息,你喊什麼喊?想把安老將軍也喊過來嗎?小心你的命。”聲音由遠及近,如此熟悉。遠處的人邊批評著丫頭邊走了過來,仔細一看,便愣在了原地,手裏的臉盆一下子掉在地方,水灑在地上,冒著熱氣,周圍地上的冰都要化了。晴雨不敢相信的問道:“夫人?你是夫人?”晴雨連忙跑近蘇情雲,眼淚當即留了下來:“夫人你總算回來了!”晴雨大家閨秀的風範都變成了小女兒姿態。“請夫人跟晴雨趕緊去將軍的屋內,看看將軍。”晴雨彎下身作出“請”的手勢。她很害怕,上一次她看見了夜君落的恐怖,那個叫夜君落的男人以夫人的安危威脅將軍離開夫人,將軍被迫答應。於是將軍要求她和他演了一場戲,想讓夫人死心。結果夫人暈倒了,被夜君落抱走了。而那個時候……將軍的眼神,有多受傷。她看著那眼神心痛的要流血。“夫人,有句話我一定要和你說。將軍他……將軍他很想你。”晴雨顫抖著說道,你不知道將軍有多想你。夫人。你永遠都是他的夫人,也是我的夫人。別恨我好嗎?蘇情雲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澈,想她?不是不要她了嗎?不是討厭她是狐妖嗎?怎麼還會想她?蘇情雲自嘲的搖了搖頭。將軍屋內。蘇情雲走到房門口,加快了步伐,很著急沈澈的情況。看見沈澈的時候,蘇情雲還是吃驚了一下。滿嘴青青的胡子,臉瘦了一圈,身子也似乎瘦成了皮包骨頭。蘇情雲捂住嘴,轉過頭不忍心看著沈澈。許久,才緩過神來。蘇情雲又忍不住不去看沈澈,似是想起什麼,連忙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拿熱水來!”又伸手摸了摸沈澈的手,本想搖醒他,蘇情雲卻又發現沈澈的身體冰涼,難道……蘇情雲狠狠的搖了搖頭,不可以這樣想,澈一定會沒事的。“這麼冷的天,屋內怎麼就三個火盆!再拿三個來!還有手爐!趕快拿來!”蘇情雲嚴厲的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將軍的!禦醫呢?”“在!”禦醫連忙顫抖著上前。蘇情雲看著禦醫:“庸醫!簡直是庸醫!屋裏那麼冷,怎麼不多加幾個火爐?澈就算醒來了也會被你凍死!父皇每月給你的俸祿不少吧?我看那麼多根本超過了你的水平吧?”禦醫連忙跪倒在地:“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是微臣失職!還請夫人降罪!”蘇情雲一記眼神打過來,認真的說道:“如果將軍因此喪命,我定讓你陪葬!”禦醫更加哆嗦了。“夫……夫人,熱水端來了。”是剛才那個囂張的小丫頭,“奴……奴婢……”小丫頭想道歉,卻被蘇情雲打斷了。“好了,你下去吧!”蘇情雲沒空和她計較。“是。”小丫頭心驚膽戰的準備退下。蘇情雲又喊住她:“等下!”“夫人還有什麼吩咐?”“你在門外守著吧。讓門口的人去廚房做些清淡可口的小粥來,量要足。準備給將軍喝。”“是。”小丫頭悄悄退下,關好屋外的門。蘇情雲又揮了揮手,示意除晴雨外,全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