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北安靜的吃飯,龍嫂在一旁道:“食不言寢不語,紀家連這點家教也沒有?”
紀寒微磨牙,但有求於人,她非常識趣的沒有抬杠。
霍時北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角起身,“不準。”
紀寒微急了,“我不出去怎麼找那些人對質?怎麼證明我的清白?”
“霍時北,你這種既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的心理是要不得的。”
男人對她的控訴置若罔聞,換了鞋就伸手去開門。
外麵守著保鏢,若是沒有霍時北點頭同意她是出不去的,那群人粗手粗腳,惹毛了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子將她扔進來,毫無情麵可言。
紀寒微一急,搶先上前抵住了門,“霍時北,我還要上學,你這樣是非法囚禁。”
霍時北伸出去的手險些按在她的胸口上。
“……滾開。”他冷著臉將手收回來。
“我要出去,就算要讓我留在霍家為霍煊守寡,也得讓我回家拿幾套衣服吧,”她扯著袖子往霍時北的鼻端湊,“你聞聞你聞聞,我這都五天沒換衣服了,你也不怕被我薰暈過去。”
少女清甜的香味撲麵而來,霍時北眉頭蹙緊,拂開她的手,後退了一大步。
他轉頭看向站在餐桌前的龍嫂。
龍嫂低下頭。
霍煊過世,霍家上下都沉浸在悲傷中,誰有心思去理會一個外人,還是害死霍煊的凶手有沒有衣服換。
霍時北的臉色十足難看,“晚上八點半之前必須回來。”
“好。”生怕他反悔,紀寒微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霍時北垂眸,目光落在她身側蠢蠢欲動的手上,毫不懷疑她剛才是想直接開門將他給推出去,隻不過礙於自己現在寄人籬下,才生生的忍住了。
“你最好有點自覺。”
他拉開門,等在外麵的助理迎上來,“霍總……”
紀寒微彎下腰去換鞋,忍不住聞了聞衣服的袖子,自言自語道,“難道真被薰著了?不應該呀,我明明昨晚才換下來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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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占地寬廣,還環境清幽,位置也就相對比較偏。
這裏是郊區,還是富人區,如果不是送客,出租車一般不會來這裏。
紀寒微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走到公交車站,到學校後,她先去了宿舍找曲暖。
室友正圍在一起打遊戲,見到她,熱情的招呼道:“寒微,你這幾天去哪兒了?蔣門神的課你都敢翹,不怕被請掛科啊。”
“有點事,曲暖呢?”
室友一臉懵:“她退學了啊,你不知道嗎?”
“什麼時候的事?”
“四天前吧,她的樣子看起來挺糟糕的,我們問她出什麼事了,她不說,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紀寒微道了謝,去了教室。
問過之後才知道,上次包間裏的人不是休學就是請假,連家境好到爆,平日在學校作威作福都沒人敢說話的校霸都沒來。
“寒微,他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大學最艱難的三年都熬過來了,下學期就是大四實習了,這種時候退學,一兩個也就算了,六個同時不來,肯定有問題。
紀寒微咬牙切齒的道:“何止是得罪人了,是得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