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綰訝異的看著“皇帝”,他這般說話就沒問題麼?轉頭看風宸瑾,隻看到風宸瑾對自己說道,“清綰,機會來了,看看這些人吧,你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慕清綰聞言,就聚精會神的四處觀望,果真是所有人的麵色都不一樣,有的絕望有的沮喪,誒?那個表情是、、若是沒看錯的話,那個表情好像是憤恨!居然會憎恨當今的皇帝?慕清綰詫異的掩唇,不敢相信的說道,“先生,我發現了。”
風宸墨滿意的笑了笑,“很好,不愧是丞相,今夜來我殿中,有要事相商。”語畢就抬腿離開了席位。在主位的“皇帝”看到風宸瑾不見人影,也借故離開了。慕清綰一頭霧水的看著風宸瑾離開的背影,抿起唇角。
晚宴上的官員還是沸沸揚揚,連番的要上書訴說自己的方法,生怕腦袋上的烏紗帽不保。慕清綰也是淡淡的輕笑,忽然就對上風宸墨的眸子,耳畔回響起風宸瑾的話,直接就選擇無視。風宸墨鬱悶的看慕清綰對自己態度的突然轉變,無奈的搖搖頭,起身隨“皇帝”離開。
晚宴從剛開始的歡歌笑語到了現在的鴉雀無聲,由於剛才“皇帝”的突然發怒,都讓百官措手不及,都在互相商討著如何度過這一次危機。慕清綰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他們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對權力的欲望,根本就不是抱著為皇上為百姓盡職盡責來的。看著他們貪婪的麵孔,慕清綰心底裏一個勁的犯惡心,眼看著呆不住了就要站起離開。
“相爺~”一個聲音叫住慕清綰抬腿離開的步子。
慕清綰回頭,不由得一皺眉。隻見到方才推舉自己的吏部尚書捋著胡須衝自己走過來,帶著打量的目光,幽幽的說道,“相爺這是去何處?晚宴還沒結束。”
慕清綰不喜別人對自己管東管西,但語氣還是稍微緩和,“本相是不喜喧鬧,想去清幽之地休息一二,怎麼,尚書大人有興趣麼?”
“下官自然是沒有那個福分和相爺去休閑,這眼看著朝中就要生了事端,相爺這般置身事外怕是不妥。”吏部尚書老謀深算,想著有慕清綰在皇帝就不能怎樣,興許這人想出什麼計策,可以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所以千萬留住他。
慕清綰聽到他的說辭,嘴角不住的上揚,口中聲音卻是涼薄下來,“怎麼,尚書大人的意思是,本相連休息都不可,還要陪著你們這些人在這?”
“相爺這是何意?”戶部尚書年紀輕,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知道厭惡慕清綰,說白了就是妒忌慕清綰的才能,這會兒聽到他出言譏諷吏部尚書,自然不會放過整治他的機會。這不,直接就蠻橫的攔截在慕清綰麵前,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相爺這說走就走怕是太隨便了些吧?”
慕清綰眉頭一挑,這個人今夜就一直和自己過不去,不論什麼時候都針對自己。莫不是哪裏得罪了?
“相爺,你我都是皇上召進宮的,皇上還沒有下命令,怎可就此離去?”戶部尚書像是讀了幾年書一般,滿肚子都是墨水。
慕清綰終於是睜眼看向這個信任的戶部尚書,嘴角勾起,幽幽的說道,“本相何時說過要離開?不是說了麼,是休息。”
“現在皇上大怒,你不在這裏和朝臣們商量商量對策,反而要獨自置身之外,你未免也太不識大體了吧!”終究是年輕人,爭強好勝,吏部尚書想要阻攔也沒辦法,此刻的戶部尚書簡直就不拿慕清綰當回事了,直接進行言語衝撞,尊稱都不用。
“本相置身事外?”慕清綰抓住了重點,犀利的眸子轉向他,看的他一陣的哆嗦,隨即勾起絲絲的冷笑。難怪皇上對處理大臣的事情這麼頭痛,就連自己都煩躁的很。“藩國來拜府本就是你們的事情,本相身為丞相所要做的僅僅就是輔佐當今聖上。這些芝麻大小的事都搞不定還好意思互相推脫,我朝需要的難道就是爾爾?方才皇上已經說這次不需要本相,與我何幹?就是本相走了,你個小小戶部奈我何?”慕清綰語氣逼人,直直的就把戶部尚書說的麵色慘白。
吏部尚書天生就是個和事老,知道慕清綰的打算也自然不會強留,無奈的歎口氣,微微一躬身,“相爺,戶部新官上任,還請你莫要計較。”說著還上前拉住戶部尚書,使著眼色,“還不快給相爺謝罪!”
“呃,下官冒犯了,相爺恕罪。”在吏部的眼色下他終於是明白過來了,於是趕緊的就擦擦額角汗珠,說道。
慕清綰不語,轉身就走向內殿,不管四周的官員如何驚奇。
“慕清綰請求皇上召見。”或許是因為方才在宴席被衝撞,慕清綰的麵色不是很好,語氣帶著絲絲強硬,就這麼對皇帝最寵愛的太監總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