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慕清綰擒獲了到處施蠱毒的花盈盈回到了朝堂,風宸瑾知道了十分的愉悅,在文武百官麵前大大的讚揚了慕清綰,還賞賜了諸多東西給慕清綰。其他官員知道了都來巴結慕清綰,一瞬間整個朝堂都在讚歎慕清綰是何等的神勇無敵,竟然打敗了苗疆的賊人。慕清綰隻是淡淡的一笑而過,什麼都沒有說,她隻知道,自己心裏空空的,想到嬴洛可能和那個花盈盈有聯係她心裏就一陣陣的瑟縮。
剛下了朝堂,慕清綰低頭這麼緩緩的往前走,迎麵就碰到了一雙雲錦靴,抬頭一看,恰好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嬴洛一臉受傷的看著慕清綰,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慕清綰沒和他說話,隻是抬臉禮貌性的笑笑就要離開。
“阿清。”難得的,嬴洛先開口叫住了慕清綰。
慕清綰背對著嬴洛的臉一怔,隨後轉過身來,盈盈的對著嬴洛行了個禮,“國師可是有事?”
“阿清,你在怪我。”嬴洛直直的看著慕清綰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和那個花盈盈是一夥兒的?”
慕清綰沒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她還能說什麼,能直接就這麼告訴嬴洛說自己對他根本就是懷疑的麼?就是因為懷疑才這般的難過。
“阿清。”嬴洛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隻是上前一步抓住慕清綰的肩膀,逼著她看向自己,隨後才開口,“若是我和你說我和那苗疆女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定然不會相信。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此番事決計和我沒有關係。”解釋完的嬴洛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他微微的皺眉,不解的在自己心裏詢問著,為何要和慕清綰解釋。
慕清綰抬眼看了嬴洛半晌,才肯開口說道,“嬴洛,那你告訴我,你和花盈盈什麼關係。”
“隻能告訴你,她曾經救過我,但是我根本不清楚她是什麼身份,隻是知曉她略通醫術罷了。沒想到她會是苗疆來的人。”嬴洛在心裏思來想去,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說完還就眸子帶著一抹深邃,“你信我麼?”
慕清綰垂下頭,不知道該和嬴洛說什麼,隻是默然的點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隻不過,我應該相信你麼?”
“自然是要信我的。”嬴洛輕輕的掛起笑意,什麼都不再多說,隻是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隻要你肯相信我,就足夠了。”
慕清綰這才注意到,嬴洛此時已經沒有從前臉色那樣的蒼白了,相反的還多了絲絲紅潤,她疑惑的看了看嬴洛,不解的問道,“嬴洛,你可是身上的病治好了?為何現在看著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
嬴洛被慕清綰的話問的一怔,下意識的就搖搖頭,隨後才說道,“自然不是,我隻是服了強身健體的藥物罷了,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時間不早,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去處理。今夜我去你府上尋你,有事和你商量。”
“好,我知道了。”慕清綰點點頭,依舊是向嬴洛緩緩行了一個禮,才離開。嬴洛轉頭看著慕清綰遠離的身影,原本還放鬆帶著笑意的臉立刻冷冽起來,他旋即一甩袖,轉向了另外一個去處。
天牢。
花盈盈依舊是那一身紫色的衣服,不過此刻已經沒有往常那般美豔動人,反倒是被刺穿了琵琶骨,在那裏懸掛著身體,滿身都是血跡斑駁,看來是被用了刑,此刻的花盈盈已經沒有了往常那般勾人心魂的笑意,相反的是滿臉的痛苦,額頭滿滿的都是汗珠,絕美的臉上掛滿了隱忍的神情。看她的樣子像是剛剛用完刑一樣,腳下還有那麼一灘鮮紅的血跡。
“吱呀~”天牢門被打開,隨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花盈盈虛弱的睜開眼,已經宛然沒有了生氣,隻是麻木的勾勾唇角。不是剛來逼問過自己麼,這下子又派來人了?這麼想著,她幽幽的開口說道,“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盈盈。”
聽著這麼一聲清雅的聲音,花盈盈立刻睜開了眸子,抓他就看到嬴洛一身絳紫色袍子的站在那裏,豐神俊朗的模樣,眉眼彎彎的站在那裏,一副纖塵不染的樣子。
“阿洛、、、”花盈盈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帶著細微的顫抖,“你來看我了,你怎麼會來?這裏很危險,快點走。”
嬴洛看著花盈盈在那懸掛著,不是不心疼的,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他就恢複了正常,半晌才抬眼看了看花盈盈,嘴裏帶著攝人的溫度,“盈盈,你不該這麼急躁。”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急躁。”花盈盈也是知道自己錯了,她低下腦袋,不知是在想什麼,眸子閃過一絲光芒,驟然抬頭說道,“阿洛我知道你接近慕清綰的目的了。不要管我,他們逼問盈盈什麼盈盈都不會說的,隻要你記得光複我朝就好。”花盈盈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滿的都是決絕。
嬴洛沒有回答她,隻是默不作聲的看了她一眼,狠厲的一揮手就斬斷了鎖住花盈盈的鐵鏈,隨後就走過去輕手輕腳的懶腰抱起那個渾身是血跡的女子。
“阿洛。”花盈盈不是不震驚的,她詫異的瞪大眸子看著麵前的男子。隨後明白了他的用意,趕緊伸手推了推嬴洛,“不可以,你不可以救我!難道說你忘記我們的使命了麼?難道你不記得要光複我朝的大業了?你不記得你在我父王麵前說什麼了?”花盈盈咬牙切齒的看著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