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聽見有動靜,抬眸一看是陸婉秋,也驚到了:“婉秋,你怎麼來了?”
“奶奶,你怎麼還沒起床,是不是哪不舒服?”強忍著內心翻江倒海的難過,淡笑著問。
“沒有,就是渾身無力,想多睡會兒。”袁珍不想她擔心,強撐著說。
陸婉秋在床邊坐了下來,手摸了摸單薄的被子,裏麵哪有什麼熱乎氣:“奶奶,之前我給你買的加厚的蠶絲被你怎麼沒蓋?”
袁珍眼眸閃過一下:“哦,忘記了。”
總覺得這次回來,奶奶給她的感覺怪怪的,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手上傳來的燙感,陸婉秋的心不由一涼:“奶奶,你發燒了。”
畢竟男女有別,秦墨白沒有直接跟著去了房間,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看著陸婉秋眼眶紅紅的出來,他皺眉問:“怎麼了?”
“奶奶發燒了,我們帶她去醫院看看。”陸婉秋很怕這次發燒,是舊病複發。
陸婉秋幫著虛弱的袁珍穿好衣服,秦墨白看她走路很吃力,便將她抱著下了樓。
到了縣裏最好的醫院,秦墨白花重金給掛了急診號,抽了血檢查一番之後,醫生告訴陸婉秋,老人是因為免疫力低下,加之受了風寒,才導致的普通的感冒而已。
聽到這一結果,陸婉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秦墨白安慰她:“我都說了,奶奶不會有事的。”
開了一些感冒藥回到家,陸婉秋照顧著奶奶吃完藥睡下。
她回到客廳,看著張文問:“陸寬什麼時候來這裏住的?”
張文支支吾吾:“沒,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
陸婉秋也不是小氣之人,從不怕這些親戚沾點什麼小便宜,可是聞著屋子裏的煙味,就很生氣。
這種二手氣味很傷身體,比直接吸煙的危害大的多。
“一個多月吧。”
陸婉秋臉上的神情陡然不好,那意思就是,她剛走沒多久,陸寬就住過來了?
“為什麼陸寬住在這裏,你都不和我說一聲。”
陸寬看著秦墨白不在,吆五喝六的從房間,抽著煙指著她:“你是誰啊?這是我姑奶家裏,又不是你家,姑奶都沒說話,你怎麼這麼多事?”
“可是你吃喝都是我在供著,你老婆的工資也是我在開。”
陸寬不以為意:“那是我老婆幫忙照顧姑奶了,你作為孫女,給錢那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我沒有必要養你這個寄生蟲,馬上給我從奶奶家搬出去。”
這個陸寬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嗜賭成性,還愛玩網絡遊戲,就他這種作息顛倒的人,呆在這裏,奶奶的日子能消停?
陸寬蠻橫無理的推了一下陸婉秋:“你他媽的想趕我走?你以為你是哪個蔥啊?”
在這裏日子過的多舒坦,有錢花,有人養,他可不想回自己那個什麼都沒的家裏。
被他這麼用力一推,慣性使然,陸婉秋向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恰巧秦墨白買了一些水果上來看見,直接出手擒住他。
下一瞬,秦墨白直接用陸寬手上沒有熄滅的煙頭,燙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嗷嗷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