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趕來的時候,杜鵑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看著他來了,笑著說:“婉秋,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適,你和墨白回去休息吧。”
她都病成這樣,陸婉秋肯定不會在這個特殊下對她不管不顧。
“不用,我在這陪陪你吧,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
秦墨白見她這麼說,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室,找了這方麵的專家詢問,專家的建議是割除了,在用藥物控製。
乳腺癌的癌變很是凶猛,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擴散到肝髒。
秦墨白安排好一切,回來摟著心情不佳的陸婉秋:“好了,不要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試著去麵對,我已經找了這方麵最好的教授主刀,相信加上後期治療,病情是能控製住的。”
陸婉秋感動的握著他的手,淚眼婆娑的靠在他的懷裏,心存感激。
明天就要手術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些天,杜鵑看著陸婉秋的付出,再想想自己之前的所謂作為,羞愧難當,她說:“婉秋,以前是媽媽太自私,對不起。”
陸婉秋愣了一下,看著她眼裏滿是愧疚,笑了:“媽,都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杜鵑握著她的手,感動的眼眶濕潤:“婉秋,媽媽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把你從外麵撿回來。”
幫她擦掉眼角的淚水,陸婉秋安慰她:“好了,醫生不是說了,要心情舒暢,對病情才能有所幫助。”
杜鵑嗅了嗅鼻子嗯了一聲,轉而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昏倒在家裏麼?”
陸婉秋一直以為是她病情導致的昏倒,皺眉疑惑。
隻見她情緒有所波動的說道:“那天我正在家裏收拾衛生,陸博文從外麵回來問我要錢,我說我沒有,他就開始在家裏亂翻,然後找到了我媽媽給我留下一條金項鏈,我不給他,他就使勁的推了我,我當時覺得腦袋很不舒服向他求救,可是那個白眼狼說了句,死了省事,然後摔門走了,我想打電話求救,剛碰到手機人就暈過去了。”
陸婉秋聽完心疼他,從小到大,杜鵑對陸博文的付出她看在眼裏,沒想到到頭來這混蛋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
她握著杜鵑的手:“不準想不開心的事情了,他不在這,你不是還有我這個女兒呢。”
“婉秋,媽媽真的不是人,當初那麼刻薄的對你,你卻以怨報德,我。。。。”
“好了,好了,你要是在胡思亂想,我可要生氣了。”
安撫好杜鵑的情緒,哄著她入睡,陸婉秋站在走廊的窗前,看著樓下很多穿著病號服的人,臉上露出那種重獲新生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變的好了。
她突然在想,每每我們在抱怨的生活對待自己的不公,可是又何曾想過,比我們坎坷的人,比比皆是,至少我們的身體還是健康的。
比起健康平安,很多東西真的微不足道,人活著才有希望,才能追求更加好的東西。
彎了彎唇,陸婉秋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露出爽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