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陵軍離開後,喬蕾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病房中。她想追出去,可追到了又能怎樣?她要如何向顧陵軍解釋,又要如何說明自己的內心?
久久的沉默,時間一點一點流走,太陽也漸漸掩去了白日的紅光。隨著晚霞的退場,夜幕一步步吞噬著整個天空。喬蕾的心也變得冰冷而麻木,她能直接得感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一個晃神,她原本空洞的雙目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是瞬間有了生命的洋娃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比想象中更愛顧陵軍,隻是習慣了逃避的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如果她如此愛他,為什麼不願意麵對?這個男人難道不值得自己真心對待嗎?
喬蕾一次次反複的問著自己,她希望能找到一個答案。這就像是走入了人生的迷宮,終將要尋一條出路。如果她不愛顧陵軍,那又何必貪戀著他的溫度。可如果真的愛他,還有什麼不能交付的?
當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喬蕾褪去了病號服。她不知道顧陵軍這個時間會去哪裏,可無論她怎麼撥打那個電話號碼都無人接通。喬蕾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顧陵軍的家,她跳上一輛停在門口的出租車,直奔顧陵軍的別墅。
酒會上,人們都很好奇的偷瞄著顧陵軍帶來的女人。就在大家以為喬蕾和顧陵軍的關係坐實的時候,總裁大人居然帶了另外一個女人來出席公司的酒會,這就比較讓人匪夷所思了。
先不說總裁大人來不來參加酒會的問題,就說他每次出席基本都是獨自一人。就算公司每個人都知道總裁在外麵女人無數,可倒沒見他真的帶哪個女人出現在公眾場合。而在他身邊的除了他的秘書琳達,也就是設計總監瓊。可這一次算是刷新眾人的認知,看來之前的傳聞也都不可信嘛!
顧陵軍並沒有心思管別人怎麼看待他,而身邊的女人正各種賣弄風sao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可不知為何身體確越來越燥熱,甚至有一些最原始的衝動正在蘇醒。他不認為是自己的自製力出了問題,畢竟他對身旁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下洗手間。”
顧陵軍將一直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禮貌的告辭。隨後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不遠的薑思遠使了個眼色,直接就向洗手間走去。
薑思遠隨著顧陵軍一起進了衛生間,他也發現了顧陵軍有些麵色潮紅。顧陵軍打開水龍頭,不斷的向臉上拍打著水,冰涼的感覺讓他覺得舒服了一些。
“陵軍,你怎麼了?”
“我可能被人下藥了,你趕緊為我備車,再叫個醫生過來。”
“下藥?什麼時候?”
男人並沒有心思再回答薑思遠的問題,隻能拚命的讓冷水一次次拍擊著自己滾燙的臉頰。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他必須靠最後的理智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薑思遠趕緊去開車,順便安排了醫生向顧宅出發。而當他剛剛離開衛生間,一個女人就隱進了男洗手間,並悄悄的鎖上了門。
“不是叫你去備車,還不快去。”
顧陵軍隻聽到鎖門的聲音,但並沒有注意到是誰進來了。他隻認為是薑思遠去而又反,可一陣芳香傳來,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反射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