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一)(1 / 2)

不過,程芝淑也知道自己該辦的正事兒是什麼,雖然很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提到他,但是聽到隊長的問題,程芝淑還是沒好氣兒地出聲回答道:

“當然是他,除了他還有誰?他的照片你都給我看了三回了,我還能認錯人?隊長,回頭對付他,千萬別手軟,要是能揍他一頓再弄死他就更好了!不過,他帶的人似乎不少,看上去一個個的身手似乎都不錯,我們要對付他們可得小心點兒,別回頭為了這種貨色把我們自個兒的人給搭進去了,不值當。”

隊長一點兒都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了,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不會出差錯的。”

程芝淑知道自己能知道的東西很少,有些問題該問,該說,但有些問題不能多問,也不能多說。她沒有再多廢話了,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看到程芝淑退了出去,其他的人才重新圍了上來,將隊長圍在了中間。副隊長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差點兒吐到了隊長的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想到這個姓呂的還真命大,上一次明明看見他毫不防備地把那燕窩湯都喝下去了,怎麼會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呢?”

隊長的目光裏透著一股子別樣的冷靜。聽見了副隊長的話語,隻是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一根煙來,卻沒有去找打火機,將煙咬在嘴裏,仿佛要將其嚼爛了吞進肚子裏一般,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開了口:

“我想,上一次一定是我們的人操作失誤,三碗燕窩湯,我們隻在其中一碗裏頭下了毒,目的是不想傷及無辜,隻是那碗燕窩湯或許放錯了位置,又或者他們自己做出了交換,總之,把那碗毒燕窩喝下去的人肯定是那姓呂的父親或者母親,而他逃過了一劫。憑著他的智慧,當發現出事了的時候,很快就能聯想到那燕窩湯,所以才會強調讓老劉按照昨天的菜式上菜,尤其是燕窩湯。今天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來了,他的父母親都沒有到,恰好說明了這一點。所以,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再出差錯了。務必將所有的行動都計劃周詳,誰都不許捅婁子出紕漏,上一次的事情隻是讓他心中有所猜疑,如果這一次再失誤,那麼這種猜疑就會變成確認,到時候,我們就再也沒有第三次補救的機會了。明白嗎?!”

其他的人立刻一個立正,雖然不敢大聲,但是卻異常嚴肅的齊聲喊道:

“明白!”

隊長“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他們的回答,隨後又補充了一些注意事項,道:

“你們記住,這一次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對方的唯一一次機會,這一點,我們知道,呂次國也知道,他不是傻子,相反,他的聰明遠遠要超出我們所有人的想象,一個隻有二十三歲的年輕人,能夠在沒有任何家庭背景支持的情況下,靠自己的力量在上海灘這種地方闖出這麼大的名堂來,絕非善類。這一次,他用自己的性命在賭,想要把我們找出來,我們也在用自己的性命在賭,想要徹底解決他,兩強相逢,鹿死誰手,就要看我們了。你們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連魚死網破都不能殺了他的話,至少,我要你們活著回來見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能保住一切,完成一切,實現一切!明白了嗎?!”

又是一個低聲但鏗鏘有力的回答:

“明白!”

“行動吧!”

“是!”

一場發生在雲星酒店的明爭暗鬥,正式拉開了序幕。

很快的,第一道菜被端上了呂次國的餐桌。在事先的安排之下,阿齊立馬上前,用銀製的筷子在那盤素菜當中攪和了一番,隨後仔細地看了一眼,確認音質的筷子沒有出現異常,也就是說,這盤菜裏頭沒有放毒。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阿齊才重新站到了一邊,不動了。

看見阿齊的動作,呂次國就知道這道菜是安全的了。他這才重新拿起自己餐桌旁邊的另外一雙酒店準備的筷子,準備夾菜吃。可是,他的筷子隻伸出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間發現,阿齊在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做了這麼多工作之後,直到現在,那位服務生竟然還一直站在那裏,沒有離開房間。

呂次國不由得大為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服務生聽見呂次國的問題,如夢初醒,趕緊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不,沒有什麼事情了,隻是不知道您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所以,所以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