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後。
小小的傷勢已然恢複的差不多,醫生說,再過半月便可以出院了。
而在這一年之中,林寒卻是始終未能找到方怡的蹤跡。
得知小小傷勢即將痊愈,最高興的人自然莫過於夏衣了,自醫生說起的那日,夏衣便開始著手準備婚禮的各種事宜。
而對於這些,林寒始終秉持著觀望的態度。
既不阻止夏衣,卻也並不會主動安排婚禮的哪些事情,這一年來,林寒的淡然讓夏衣心中越來越沒底。
不過唯一讓她慶幸的,便是結婚的時間越來越近,而方怡也終於徹底淡出了他們的生活之中。
周日的清晨。
周末公司業務並不太多,林寒一般會待在家中陪小小。
早飯過後,別墅內。
“阿寒,眼見著婚禮的日子也要定下來了,今天你閑著沒事,陪我去看一下婚紗吧?”
餐桌前,挽上林寒手臂,夏衣嬌聲問道。
林寒略微蹙眉,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紙,聞言頭也未曾抬起過。
“我一會兒還有事,你自己去吧。”
“說什麼胡話!”
話音剛落,同坐在餐桌上的胡芳便不悅的皺眉說道。
頓了頓,胡芳看了一眼夏衣猶帶委屈的神色,轉而看向林寒,聲音刻意冷了幾分,“哪有讓未婚妻獨自一人去挑婚紗的道理,吃過早飯,你滿兩個一同去。”
然而話音落下了半晌,卻也不見林寒有所回應。
他依舊是保持垂眸看報的姿勢,似是未聞。
胡芳終於有些動怒,伸手猛地拍了拍桌子,厲聲喝道,“聽見沒有?”
林寒卻是倏地站起身來,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胡芳和夏衣都被其嚇了一跳。
胡芳略微皺眉,“你要做什麼?”
然而林寒卻是輕淺轉頭,看了夏衣一眼,略微挑眉,“你不去了?”
頓了頓,夏衣方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應道,“當然去了,阿寒肯陪我,我怎麼會不去呢。”
林寒目光始終平視著前方,薄唇輕抿,沒有應聲。
隻是任由夏衣挽著自己手臂向別墅外走去。
車內。
一路上,夏衣心情大好,不停的和林寒描述著她預想中的婚禮要如何舉行,每次問及林寒的意見時,他卻都隻是淡淡點頭,既不反駁,也不做任何觀點。
“阿寒,你說…我們究竟是要舉辦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呢?”
夏衣麵上略微露出幾分糾結之色,側頭問道。
然而林寒目光卻始終直視著前方,專注的開車,淡聲應道。
“你喜歡就好。”
夏衣的一腔熱情,猛地撲了個空。
然而她倒也並不在意,這一年來,她早已習慣了林寒這般溫潤的冷漠。
林寒對她,既不像是對陌生人那般冷冽,卻也從不曾溫柔半分,反倒有種溫水燉青蛙的感覺。
恰恰是這樣,最是折磨人。
看了一眼林寒輪廓分明的側臉,夏衣暗歎了一聲,隨即收回目光。
“阿寒,我們再有二十三天,就要舉行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