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沒有還手,他知道他該被打,他連辨解一句都沒有,或許隻有身體上的痛,才能減輕心裏的痛與無能為力。
晴柔大叫一聲,連忙過去抱著蘇東寧,“東寧,你別打了。”
“姐,你讓開,我打死他,免得他再來禍害你們。”蘇東寧被姐姐抱住,生怕傷了她,不敢用力掙。剛才看到姐姐那一瞬間,他突然有種感覺,姐姐現在比紙還脆弱,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晴柔哭著大喊:“你打死他有什麼用?兜兜會回來嗎?東寧,冷靜點,不要讓我在麵臨兜兜有可能已被殺害的痛苦裏,再承受喪夫之痛。”
蘇東寧忽然就住了手,他心疼地看著晴柔,將姐姐抱在懷裏,“姐,是我沒用,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晴柔失聲痛哭起來,蘇東寧將她抱起來,向公寓走去。池未煊從地上爬起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柔柔有東寧陪著,他放心了,而現在,他要去找兜兜,就算掘地三尺,他要也將人找回來。
兜兜與小吉他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回海城,楊若蘭得到消息時,她急火攻心,拿著手機直挺挺的往地上栽去。
白年嚇得不輕,連忙扶住她,見她臉青麵黑,雙眼緊閉,他連忙掐她人中。過了好一會兒,楊若蘭才幽幽轉醒。她剛能發出點聲音,就痛哭起來。
白年連忙抱起她將她放在沙發上,焦急問道:“若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楊若蘭抽抽噎噎將小吉他與兜兜失蹤的消息說給他聽,白年也頗為震驚,他連忙拿出手機,給他認識的省城公安局局長打電話,讓他們勢必要盡快查到孩子的下落。
安排好一切,白年站起來,“若蘭,別哭了,現在哭也無際於事,我去給你收拾幾件衣服,我們去省城,現在那兩孩子肯定也著急上火,我們過去照應一下。”
白年心裏雖然擔心,但是他還算冷靜。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一切,他轉身進房間去給楊若蘭收拾衣服。
楊若蘭心知出了這事,未煊跟晴柔會有多著急,她也顧不上哭了,連忙跟著白年進了臥室,看見白年鎮定自如的從衣櫃裏取衣服,還去抽屜裏拿她的貼身之物,她臉一紅,連忙走過去,“我自己來。”
白年將她按坐在床上,“你坐著休息,剛剛才暈過去,別走來走去。”
楊若蘭還要再堅持,他就板著臉,“這玩藝兒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可害羞的?”
楊若蘭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比臉皮,她絕對沒他厚,也不想跟他糾結這事。
白年很快收拾好楊若蘭的衣服,他很細心,什麼都為楊若蘭考慮到了,可是出了門,到了省城,楊若蘭才發現,他自己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帶。
晴柔一晚哭著睡著,再哭著醒來,蘇東寧憂心如焚,看著她一夜間就瘦下去的臉,他心疼極了。偏偏池未煊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急得抓狂,卻知道他不能添亂。
中午楊若蘭他們就到了,看到晴柔哭腫了眼睛,婆媳兩人又抱頭痛哭了一場,白年在旁邊緊張地看著楊若蘭,生怕她再次暈過去。雖是如此,也沒有勸她們,這個時候,哭對女人來說,或許便是唯一的發泄途徑。
消息傳得很快,中午晴柔接到了安小離與申世媛的電話,她們都安慰她,說兜兜不會有事。申世媛與顧遠兮前兩天回英國去給伯爵過60大壽,知道消息,立即動用了私人飛機,從英國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