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木蘭心中已經明白,所謂的狼軍就是敢死隊。沒想到自己剛一從軍就加入了敢死隊,隻是不知道曆史上的木蘭又有什麼遭遇?
張少中接著說道:“其實,剛才在校場之上,宇文將軍本來想擊傷你,讓你無法參加狼軍,可你偏偏逞強,你真的很傻!”
死就死吧!魏木蘭並不是太計較,她真的不在乎。反正自己在前世已經死了一次了。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又體會到父愛,是啊,她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她笑了笑,抬起頭來看了看張少中,柔柔的說道:“張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雖然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希望能夠拜托你,在我死了之後,能去看看我的父親,並告訴他,我從來就不後悔!”
月光灑落下來,銀色的光芒掉落在魏木蘭微笑的臉上,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畫卷。看著她的張少中突然覺得心中一暖,忍不住低聲說道:“魏兄弟,你不要這麼想,狼軍也未必必死,或者我可以和宇文說一說,讓你不去。”
魏木蘭的淚首先掉了下來,接著她喃喃的說道:“為什麼不去?讓他瞧不起,讓他笑話,在校場上,我能勝了他。那麼在這裏我就不能敗下陣來。”
接著,她堅定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輸給他。因為我是魏木蘭,大隋的好兒郎,魏木蘭!”
差一點,花木按幾乎就說出,自己是大隋的好女子。可她依然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告訴了張少中,那他一定會跟那沒心沒肺的宇文說,一定不會讓自己去狼軍。去不去狼軍無所謂,以那個冷血宇文的習慣,必然會告發自己替父從軍的事情,那個時候豈不是連累的老父親!
可惜,張少中依然搖頭道:“你死,我也不會活著,因為這次由我帶領狼軍!”
三天之後,校場之上。
黑壓壓的五萬士兵,駐足而立。,五百騎兵在這些步兵的最前方,他們就是威震天下的狼軍。他們的馬匹都是大隋最為優良的品種,其奔跑力絕對比馳名天下的草原騎兵還要快的多,他們身上的護體鎧甲非常堅硬,可以抵擋住一般的槍斧的衝擊砍殺,他們的胸口的護心鏡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可偏偏在這校場之上,副將張少中手持大刀遙指著金盔金甲的宇文。
張少中沒得選擇,他本來已經有必死的決定,帶領狼軍去草原,劫奪突厥人的糧草。可誰知道,宇文風述竟然要親自帶隊。宇文是主帥,怎麼可以親自去草原搏殺,那可是九死一生的行動。可是如果要製止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打敗他!
宇文搖了搖頭,他心中有些淒涼。他知道少中的想法,可是宇文明白,自己必須要去,必須要去死!張守正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軍法必嚴,可偏偏老人家竟然受不了自責,而自盡了。無論怎麼說,自己回家也無法交代,就算是別人都原諒了自己。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因為他是自己的親娘舅,自己逼死了自己的娘舅。
從小,父親出征的時候,都是娘舅帶著自己騎馬,打獵,並教授自己武功。可以這麼說,除了父親,爺爺,奶奶。娘舅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他因為自己而死,自己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埋骨在這裏!
張少中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知道自己怎麼勝對方。大刀一舉,以極高的速度向著宇文衝了過去。
風吹起,他的刀形成了一道霹靂,而在他的身後,馬蹄使得地上的塵土翻騰,氣流湧動,就如同一條黃色的巨龍更隨著他一起衝向宇文風。
在兩馬接觸的那個瞬間,卻見宇文手中金槍猛然點出。張少中的左肩頭立即被這金槍刺穿。鮮血如泉湧般流了出來,可是張少中心中暗喜,他上當了。自己一直在賭,賭他對自己不能下死手。
在那個一瞬間,張少中手中的大刀已經脫手了,整個人都從馬上跳了起來,接著一個輕輕的回旋,右手寶劍猛然刺出,直奔宇文的頭盔而去。
他隻要刺穿宇文風的頭盔,那麼他就可以告訴宇文,自己有權利去的。可惜,就在他寶劍刺中頭盔的前一刻,宇文的大槍,已經從他的後麵追了過來,狠狠的抽在了後背之上。
撲通!張少中整個人都被抽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宇文麵無表情的來到他的身前,淡然的說道:“你的招數很有用,可是,我又怎麼會兩次都輸在這上麵!”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接著他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得聲音說道:“少中,我的好兄弟,你就把死讓給我一次吧!”
一輪銀月掛在天上,灑下銀色的光輝,映照在雪地上,顯出一片白茫茫的亮光。寒風不停的呼嘯著衝過了眾人的帳篷,發出刷刷的響聲。偶爾還傳來陣陣奇異的叫聲。
魏木蘭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臂膀,無論如何堅強,她畢竟還是一個從現代而來的女孩,在不久之前,她是個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女孩。可是現在,她卻麵臨著刀光劍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