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阿福的馬車停了下來,眼圈泛紅的輕輕的抱起宇文述的雙腿,木蘭立刻跳下馬車一點一點的將宇文述移了下來,然後抱著宇文述朝著醫館內小跑去。
醫館內已經接到消息,至於消息是誰放的就不知道了,幾名堪比禦醫的醫師已經在醫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滿身是血的宇文述後,立刻驚呼,七八人七手八腳的將宇文述抬了進去,那醫師不斷的怒罵道,不顧自己的醫師的身份怒喝道:“輕點,輕點,慢點,你聾子?”
幾個人把宇文述抬到特定的房間內,兩名醫師留下幾個弟子,便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其中包括木蘭。
木蘭抓著其中一名醫師焦急,眼圈泛紅的問:“郎中,這傷重麼?”
那名郎中被木蘭的白皙的手掌抓住,疑問道:“你是?”
木蘭則是右手一抹眼淚吸了一下鼻子立刻回到:“我是他的副將”
“皮外傷,但是流血過多,別急,別急,宇文將軍愛民如子,沒什麼大礙的”那醫師顧不得木蘭就轉進了那特定的房間內了。
如果是往日,木蘭聽到愛民如子,這四個字形容宇文述恐怕,立即會哈哈大笑,但是此時的她信了!真的信了,木蘭坐在醫館的木質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等待。
一個時辰後,幾名郎中鬆了口氣出來,郎中立刻找到木蘭道:“宇文將軍此時沒有什麼事了,也已經蘇醒,但是切記不能讓將軍吃任何的辛辣食品,還有那些藥膏要每日換一次,大概半個月將軍就痊愈了,將軍那麼好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真是……”那郎中掩麵而去。
阿福與木蘭急忙衝入那特定房間裏,宇文述嘴唇發白,麵色慘白,而且還是屁股向上,宇文述的額頭盡是虛汗,痛苦的猙獰的樣子,但是卻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不一會醫生拿出幾大包藥,告訴木蘭該怎麼飲用,喝幾次,並且拿出一個小瓶子,喂給宇文述吃了一粒。
宇文述痛苦的咽了下去,一炷香後,宇文述則是閉上眼睛,滿臉的祥和,沒有原先那麼痛苦的表情了,木蘭帶著疑問問郎中這是什麼。
郎中則是說這是自己煉製的止痛丹,如果遇到什麼大病了,讓病人吃下這個便會一炷香後就睡著,這樣就可以認主一些非人力可以忍住的疼痛了。
郎中將瓶子遞給了木蘭,便退下了。
木蘭與阿福兩個人,七手八腳將宇文述太傷了馬車,阿福駕著那馬車朝著宇文述自己的府邸輕輕的載去,不敢快一點半分,生怕震動引發宇文述的疼痛。
木蘭抱著宇文述,將宇文述的額頭貼在自己的胸前,靜靜的撫摸宇文述的秀發。
當阿福回到宇文述的府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宇文述的府邸燭光都亮著,阿福喊幾個下人,拿了一副自製類似與擔架的東西,總算輕手輕腳的將宇文述放回來了自己的屋中,木蘭則是輕輕一擺手道:“阿福你先去休息會,明早來接替我”
阿福客氣了幾句,但是木蘭還是讓阿福走了。
阿福走後,木蘭點燃起這屋內所有的蠟燭,一瞬間這個屋子無比的明亮。
木蘭打量了這個屋子,這個屋子有四個書架,占了屋內一大半的地方,每個書架之上都排滿了滿滿的書籍,而屋中掛著龍鳳鳳舞的十幾個個大字,這字蘊含了一種氣質:“國家有難,我當出征,馬革裹屍,壯我天威”
十六字蘊含了一個男人為了國家的奉獻的精神。
木蘭看一會後,坐在了床頭,安靜的看著趴在床上的宇文述。
吩咐下人們打了一盆水,整整一個夜晚,一隻給宇文述擦著額頭間流出的汗水。
木蘭從未如此體貼過任何一個人。
就在驕陽快要升起時,宇文述幽幽轉醒,而木蘭則頭腦渾脹,兩個眼皮不斷的打架,習慣性的去摸宇文述的額頭,看宇文述是否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