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蘭艱難的下了床,她覺得自己真正是寸步難行,每走一步,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就襲遍全身。
“看到我的副將能下地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上路了?”宇文沉吟著說,當然,他並不是在谘詢木蘭的一件,他的話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分明是在說要不你,也不至於耽擱這麼多的時間,我們早該上路了。
木蘭咬了咬牙,沒有說話,她現在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沒有一點心情和這個變態妖孽鬥嘴。
宇文下令全軍啟程,木蘭艱難的跨上了馬,心中卻在慶幸,還好,宇文這樣的行為正好說明了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身。
一路上,隻是無聊的行軍,但是對於木蘭來說,卻是非常的難熬,她跨下的馬每顛簸一下,她的心都要顫抖一下。
朝陽公主從馬車窗探出頭來,看到木蘭的樣子,心中覺得非常的過意不去,木蘭被責罰的事情大營中都傳遍了。她覺得是自己害了木蘭,可是這個男子,從始至終卻沒有一句怨言,一個人背下了所有的罪責,讓她不得不對這個男子敬重有加。
“魏木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宇文慢慢的到了木蘭的身邊,在她身邊低沉的說:“你不顧生命的想要幫助公主,到底是為了什麼。”魏木蘭被懲罰,並沒有提到一句公主,他自己擔下了所有的責任,可是宇文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不顧一切的要救公主。
木蘭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有些東西,你這種冷血妖孽永遠不會懂。”她全身已經疼得要死了,她可沒有精力來和這個冷血妖孽糾纏。
“你說什麼?”果然,某人的臉色一下子大變。語氣中很是不悅。
“你有什麼不服的。”木蘭沒好氣的說:“戰爭是你們男人的,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女子呢?”
“什麼叫你們男人?”宇文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木蘭。
木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狡辯道:“我的意思是戰爭不管勝敗與否,隻有你們這些當權者才關心,而你們卻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擇一切手段。”木蘭刻意的說的非常理直氣壯,生怕顯露出自己的心虛,和這個妖孽說話真的是得十二分的小心啊,一不小心就會暴露了身份。
“哼,你別忘了,當初在朝堂上,可是你建議皇上停戰休養生息的。”宇文冷笑著說。
“可是我並沒有說就能和親啊。”明顯的強詞奪理。木蘭越來越心虛,的確,她早應該想到的,她建議皇上以德服人,向草原停戰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和親之舉。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你倒是很會推卸責任麼。”宇文狎玩的笑著說,臉上的表情時十分的不屑。
木蘭的怒火一下子被勾起,如她這樣的人,還能被說成是推卸責任的人麼?開什麼玩笑,頓時向宇文投去了銳利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宇文早被她殺死一百回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麼?”宇文轉過了頭看著前方,不經意地說:“你看你那花癡樣。”
木蘭做嘔吐狀。
而宇文卻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木蘭,然後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不知道這樣的舉止對上級是很沒禮貌的麼?”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在了木蘭的馬屁股上。
頓時,駿馬開始撒蹄子奔跑,這可苦了木蘭。宇文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耳邊傳來木蘭咬牙切齒且幽怨的聲音:“變態妖孽,我和你沒完!”
宇文心中暗笑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的喜歡逗弄自己的這個屬下,可是他看到了木蘭使勁的勒住了馬,然後站在遠處一個山丘上遠遠的看著遠方。一動不動。
宇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催動胯下駿馬,迅速的奔跑到了木蘭身邊,問道:“什麼事?”
木蘭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了一隻手臂指著遠處。
宇文順著木蘭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些反光,身經百戰的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反光,不是來自於戰甲,便是來自於武器,顯然,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已經埋伏好了敵人,開起來,人似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