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某人順手牽羊，要走了便衣男的電棍，淡定地別在腰間。
“應該配一把槍。”
“真要讓你當了警察，賊人一定會哭的。”薑嫵對他的身手心有餘悸。
“嗬，那我一定是個暴警。”
他的眼底是冷漠到極致後的張狂。
攬上薑嫵的腰身，靳左低沉的聲線鋪陳開：
“這女警裝扮不錯，下一個電競主題扮演，你就扮演皮城凱瑟琳吧”
嫵媚中不乏英氣，十分勾人。
不知是不是穿著這一身衣服，讓薑嫵不自覺的莊重起來，她沒法像靳左那樣恣意隨性，拍掉他的手，清了清嗓子：
“請注意身份！”
“我什麼身份？”某人喉頭震動，發出一聲輕笑，又黏了上去。
自從衝破心中束縛之後，他真想把她揉進身體中，一刻也不想分開，原先冷情冷漠的表相，麵對著她，都是屁話。
“經紀人！老板！披著警服的暴民！”
薑嫵不忘拿梗刺激他，可眼角處的一段風情，已經出賣了她外冷內熱的繾綣。
“白天的身份你隨意，可晚上我說了算，除了你的男人，別的身份我一概不收！”
他將人錮在懷中，在空無一人的大街，昏暗的路燈下，低頭在她耳邊霸道的宣布。
鬧紅了臉，她掙脫出來，快步往前走——
“不和你鬧，再晚一些，人家燒烤攤都收攤了！”
靳左看她羞如鵪鶉，倉惶逃跑的模樣，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
*
在街道小路裏兜兜轉轉，總算回到了汽車酒店的附近，薑嫵難免埋怨：
“我是路癡就算了，怎麼你也老走回頭路！”
靳左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麵兒，笑而不語。
走到酒店邊的一家燒烤攤，攤主是個流裏流氣的瘦竹竿，正打算熄炭收攤。
見兩個警察走過來，手一抖，有點緊張：
“兩位長官同誌是來吃夜宵的？太辛苦了，可是我收攤了！”
“張三，剛才舉報汽車酒店嫖昌的是你？”
靳左踩著軍靴，氣勢迫人，低頭走進燒烤篷裏，也不跟他客氣，徑自坐在一把塑料椅上，架起了修長的腿——
薑嫵暗罵一聲：妖孽，這種破爛的地方，他都能散出一股貴族氣質？
張三臉色一僵，木愣愣的點頭：
“啊，對對，是我。”
“怎麼，你認識？還是你看見了？”
“不是，我這，我這不是隨意說說嘛。”
張三眼珠子提溜轉動，心思轉動，看了看自己鼓鼓的褲帶，心一橫道：
“我在這裏擺攤那麼久了，去汽車酒店的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那對男女這麼可疑，我也就隨便舉報一下。”
“誰說是一對男女了？明明是一群啊，剛想說你舉報的好，來給你獎金的。”
靳左難得笑得這麼和善。
張三一聽，我得乖乖，忙改口：“對對，是一群男女，太婬亂了！這種風氣該好好治治！”
薑嫵看他一直在摸自己的褲袋，便走過去，問道：
“你擺一個晚上攤能掙多少錢？”
“六七百，多的時候一千多。”
張三緊張盯著薑嫵，後退了一步。
“那麼，這些是什麼？”
薑嫵趁著他不注意，掏出了他褲袋裏的東西，一大疊錢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不必細數，便知道一萬打底。
“說吧，誰給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