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兒，把水拔子遞給我。”白錦淡淡道。
薑嫵徹底看傻眼了，一向軟弱的母親，竟有這麼霸氣的一麵？
她愣愣從清潔車裏找出水拔子，乖乖遞給了她。
隻見母親拿著水拔子，按在薑雀榕的後腦上，將人狠狠往馬桶裏捅去——
衝水鍵按下，薑雀榕感受到了一股吸力，口鼻耳朵，都是下水道的汙水，讓她驚恐萬分，她四肢劃撥著馬桶邊光滑的瓷磚，像一個溺水的人。
就在薑嫵覺得她下一刻就要溺過去時，白錦總算放開了她——
一邊哭一邊幹嘔，薑雀榕覺得自己在吃屎，這天大的侮辱，讓她氣得渾身發抖：
“賤、賤人……你敢這麼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白錦不反駁，也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薑雀榕，隻是讓她喘一口起罷了。
緊接著，繼續用水拔子，把人按了回去！就這麼往返數次，從破口大罵都跪地求饒，薑雀榕整個人都崩潰了。
白錦套上清潔手套，扯著薑雀榕濕漉漉的頭發，把人從馬桶裏撈了出來，摔在地上，一腳踩上了她的臉：
“把東西刪了。”
“好、我刪，我刪！”
薑雀榕顫顫巍巍，掏出手機來，把那段視頻給刪除了。
“小兜兒，你手機給我。”
薑嫵大概知道母親想做甚麼，便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見她果然對著薑雀榕這番狼狽的模樣拍下了視頻。
白錦掃了一眼薑雀榕，淡然道：
“如果你留著備份也沒有關係，大可以公布出來試試，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什麼都不在乎，我不過就是一個清潔工、一個保姆。但你不同，豪門名媛在馬桶裏找屎吃，相信會有很多人更感興趣的。”
說完，脫下塑膠手套，扔在了薑雀榕的臉上。
*
跟著白錦從廁所出來，薑嫵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她不斷用餘光看著很淡定的母親，不敢置信，原來淡如菊的她，竟也有這樣的一麵兒？
“她口裏的靳哥哥，是靳左麼？”
白錦若有所思的問道。
薑嫵點了點頭：
“是他。”
白錦有些疑惑：
“他之前來過家裏，對薑雀榕很是寵愛，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薑嫵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把薑雀榕威脅她不許自認身份的事說出來。
她不想母親擔心，畢竟這事已經過去了，靳左也認了她，現在一切都挺好的。
“感情的事，又有誰說得準呢。”
白錦欲言又止，心中一歎，攬著女兒的肩膀走出了旋轉玻璃門。
“那婚紗照怎麼辦？”
薑嫵看了一眼手機，她和攝影團隊約的時間，是下午的2點，現在已經快到了。
“他不會來的。”
白錦沒有苦笑，也沒有難過，她的表情十分淡漠，可薑嫵還是讀出了她內心的傷痛。
“沒事兒的媽，咱們改成母女寫真好麼？我跟你一起去拍。”
薑嫵挽上了她的手，沒心沒肺的笑著，試圖讓她開心一點。
招手攔了一部出租車，白錦半推半就，被她纏得沒法子，便應了請求，一起往攝影棚拍照去。
白錦很上鏡，薑嫵又是吃這碗飯的。
兩人很快就拍完了。
其實，她心裏還是有個小私心，她想要一張全家福，便偷偷拉著攝影師道：
“可不可以留兩個位置，我想把我爸和我哥哥P上來。”
攝影師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讓薑嫵站在了後頭——她手臂展開，一隻手搭著白錦的肩，一隻手懸空放著，她的身邊也空出了位置，那裏是給薑宋留的。
“一二三，茄子~”
她笑得很溫柔。
沒關係，空缺的總會有一天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