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為錢發愁(1 / 1)

背著薑嫵從山上下來,原來的屋子肯定不能回去了。

靳左在腦子中搜索了下,離這裏不遠地方,有個不大的小鎮子,從山路下去還算近。

雖然可能沒有大型醫院,但藥店、旅館還是不缺的。

這麼想著,他雙手背著人,隻能用牙齒咬著登山包帶,然後一步一步,艱難的往鎮子上去。

到了鎮子口,已經是淩晨四五點的時候。

大街上空無一人,雨已經停了,道路兩邊都是枯黃的落葉,被雨水衝在下水道口,堆積狼藉。

靳左的體力顯然已經透支了。

但是感受著薑嫵噴在脖子上滾燙的氣息,還是讓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到……了麼?”

她的聲音虛弱低啞。

“到了。”

他站在一處小旅館的門外,總算鬆了一口氣。

推開半身小木門走了進去,櫃台前的大叔正坐在椅子上看球,見客人來了,他下意識開口道:

“客滿了。”

靳左用法語流利的對話,薑嫵聽得雲裏糊塗,隻知道最後,老板同意勻一間房間出來給他們。

旅館大叔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在牆上的布袋裏,掏出了一串房間鑰匙。

他報了個價兒,示意靳左付錢。

靳左放下了薑嫵,讓她暫時躺在一邊的破皮沙發上,然後自己在登山包中翻找著錢包。

旅館大叔有些不耐煩,他還要看球呢。

靳左找了好幾遍才想起來,錢包還在車裏,他收拾東西的時候,隻想著藥品、食物,把這種身外之物還真給撇下了。

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他放低了些姿態,希望老板讓他先上去,他會想辦法解決這個事。

旅館大叔看他模樣好,沙發上的女人也漂亮,知道他們確實是遇到困難,並不是沒錢的無賴——但有心敲詐,他還是麵露不悅之色,瞥眼處看到了他的腕表,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不認識這個牌子,但看樣子,知道價值不菲,可能值點錢。

靳左一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的意思。

沒有什麼舍不得,隻是怕這手表流出去誤事。

猶豫之色落在旅店大叔眼中,他調笑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薑嫵,幹笑道:

“你的小女人可是等不了太久了的,鎮子上隻有我一家旅店,要找別家,得開車三個鍾頭才行。”

靳左摘下手表,遞到了他麵前。

拿上鑰匙,他正要離開,卻被老板按住了手——

“這位先生,這塊表是押金,房費和吃飯的費用,您還是要另付的,不過我可以寬限幾天,相信您這樣的紳士,一定不會違約的。”

他齜牙一笑,貪婪的目光讓靳左心生厭惡。

沒有說什麼,靳左掰開了那人的手,用中文對他說:

“怕是你受不起這份富貴。”

在大叔懵逼的表情中,他陰沉著臉,重新背起沙發上的薑嫵。

繞過櫃台正要上樓,他看到了電視從球賽,切播到了時事新聞,這引得旅館老板十分厭惡的罵了幾句。

新聞播報的正是世紀婚禮後的槍殺案。

靳左眸光一黯,他看了看右手邊的電箱,不動聲色的用瑞士刀,切斷了電視的電源線。

在旅館老板咋呼呼的罵人聲中,他沿著老舊的木梯上了三樓,然後,打開了末尾處的一間房門。

一開門,一股灰塵撲麵而來。

靳左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堂堂靳氏集團太子爺,他被逼到這個地步,這筆債他牢牢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