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的劇痛沒有傳來。
薑嫵後脊微微發顫,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聽見“咚咚”幾聲連續的聲響後,她緩緩扭頭看向身後的場景。
薑雀榕和那幾個黑衣大漢,脖子上都中了麻醉劑,他們完全失去知覺,癱軟倒了下去。
正門邊兒的窗戶碎了一地,麻醉針是從窗外打進來的,有人及時趕到,替薑嫵解了生死之圍。
秦湛臉色沉沉,徑自出門去見人。
薑嫵這才知道是他剛才那通電話起了作用,軍門的人過來相救了。
崔人妖見危機情勢解除,鬆口氣之餘,他不忘上前,對著薑雀榕的臉狠狠扇了一耳光!
“媽的,敢打我!下手還賊重,我的臉琢磨要腫上好幾天!”
一記不解恨,他左右開弓,又猛扇了兩下。
直到薑雀榕兩頰高高腫起,他才被胖子給攔住了。
“克製下哥們,好不容易放倒的,別又給她打醒了,老子不想她嗶嗶,要不是現實中殺人犯法,她早死在我的刀下了。”
鄭謨言上前把薑嫵扶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
薑嫵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看向地上的薑雀榕,一腳把她手裏的槍踢得老遠。
沒過一會兒,跟著秦湛進來幾個男人,雖然低調穿著便裝,但看體格就是軍人。他們一人扛起一個黑衣大漢不帶喘氣的,馱著人就往外走,把人丟進了外頭的車裏。
輪到薑雀榕,秦湛有些犯難,沉聲道:
“這麼輕易放她回去,難保不會再找上門來,她已經知道了薑嫵懷孕,日後一定是個麻煩。”
胖子撇嘴道:
“那怎麼辦?綁了這臭娘們關起來,等到女神順利生產了再放她出來?”
秦湛搖了搖頭,顯然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
“她名義上還是靳家的少夫人,明目張膽的在雲溪山莊綁走她,不僅不能讓薑嫵安心生產,反而會給她招禍,就算靳家不追究,她母親翁詩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咋辦?”
胖子撓了撓頭,看向邊上也六神無主的薑嫵。
秦湛思忖片刻,隻能輕歎一聲:“法子很蠢,見看是法子蠢,還是這個女人更蠢了。”
他言罷,上前在薑雀榕手臂上的幾個關節穴道上按了一按,然後抬眸看向崔人妖:
“你還有一巴掌報仇的機會,把她打醒——”
這事兒,崔人妖自然樂得幹。
他在掌心哈了一口氣,腰部借力,對著她的臉蛋毫不留情的扇了過去。
這一記耳光下手之狠,就是薑嫵見了,也替薑雀榕覺得臉疼。
劇痛之下,薑雀榕迷糊蘇醒過來。
麻醉劑的勁兒還沒過,她身如軟腳蝦,站也站不起來。
秦湛見她醒來,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粒白色藥丸,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吞咽了下去!
“咳!咳!”
薑雀榕臉上火辣辣的疼,又酸軟沒力氣,見自己的人全部被放倒,房間裏多了許多生麵孔,就知道自己勢去,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手中。
還來不及害怕,就被人喂下了藥丸,她伸手要去嘴巴裏摳,卻被秦湛狠狠按住了手。
“我是什麼身份,你去查查就知道了——至於我給你吃的東西,你也不用研究,除了我有解藥,沒有其它辦法救你。薑嫵的胎安穩,你和你兒子就能活著,如果她有閃失,你也會跟著陪葬,靳家不同往日,你死了,你兒子會怎麼樣,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秦湛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字字如刀,戳在了薑雀榕的心坎上兒。
她知道秦湛有很硬氣的後台,靳左出事,薑嫵和LOCK全靠他幫著,好像……好像是雲城軍門的人……
從軍門裏拿出的毒藥,她又怎麼可能懷疑?
恰好,手臂上酸麻讓她全身無力,心髒驟然加快,很像是藥物的反應,她更加深信不疑。
該死!
除了心裏咒罵之外,她表麵上再不敢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