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JOE,你怎麼突然對聯盟遊戲感興趣了,從前你都不玩遊戲的。”
莫歡笑了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她的目光盯著後視鏡,企圖在靳左的臉上看到一絲情緒的紕漏。
“我有一筆生意,需要它的代理權。”
靳左臉色沉沉,不辨喜怒情緒,望著車窗外移動的景致。
“哦,好吧,你想做的事,我都會支持你的!”
勾起一抹笑,莫歡收回了試探目光,跟著沉默了下來。
其實她這幾天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雖然她很確定,屬於她的那個男人已經徹底回來了,帶著曾經的記憶和對她的愛。
但這幾天相處發現,以往熟悉的個性之下,似乎還多了些不一樣的情緒,連喜好都有了偏向,好像是靳左記憶存在的後遺症——
他對聯盟遊戲關注高了,甚至起了籌劃公司,對拿下國內版權代理勢在必得。
他的口味也變了些,從前他身體一直不好,少鹽少油,幾乎不吃外麵賣的東西,可現在卻會願意大老遠去一家不知名的燒餅店買燒餅吃。
不勝枚舉,這些她都無所謂,隻要他對薑嫵的感情,不要留下後遺症就好了……
說起薑嫵,她緊張的攥起了拳頭,甚至還有些惱怒生氣。
個把月前,薑雀榕帶著一幫人去雲溪山莊鬧過事兒,雖以她的本事,隻能讓人灰頭土臉的打回來,還被喂了莫名其妙的毒藥,受製於人。但薑雀榕找不了薑嫵麻煩,倒是派人告訴了她一件事情。
薑嫵懷孕了,靳左的孩子。
什麼靳左的孩子,就是JOE的孩子,她奪走了JOE的身體無恥懷上的孩子。
一想起這件事莫歡就氣得渾身發抖。
JOE在美國的時候就奉信耶穌,絕對不許婚前性行為,這也是為什麼,她跟他相愛多年,卻從沒有發生過關係。可薑嫵去強占了他的身體,甚至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讓莫歡怎麼接受的了?
雖然知道消息之後她馬上行動,但薑嫵躲進了鄭家養胎,裏外裏都是安保防護,莫家的勢力大多數還留在美國,她拿薑嫵一點辦法都沒有。
馬上就要離開國內,去JOE投資買下的一座小島上,要收拾薑嫵肚子裏的孩子,她還要再忍上幾個月,想一個萬全的辦法才行。
牙關緊咬著。
莫歡的指甲不自覺摳進了真皮沙發裏,發出刺啦聲響。
“你怎麼了?”
靳左的聲音從椅背後傳來,莫歡一個機靈回過神,訕然道:
“沒事,隻是剛才談判的太久,有些累了——去機場還要些時候吧?我先睡一會兒,快到了你喊我就好。”
“恩,披上,別著涼。”
靳左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莫歡的肩上。
莫歡感受到西裝內側來自他的體溫,心裏不禁暖暖的,但也十分歉然愧疚。
JOE依然是愛她的,可她卻瞞了他很多事情——
她沒有把芯片植入續命、包括薑嫵的事告訴他,她還容不下薑嫵肚子裏的孩子,就算那的的確確是他的血脈……
不過猶豫隻是片刻而已,很快她就驅趕了自己的心軟:
‘JOE身體健康,隻要回美國倆人結婚宣誓,她可以給他生上一屋子的孩子!薑嫵肚子裏的,堅決不能留。’
黑色的賓利飛速奔在機場高速上。
而跟在它不遠處的那輛保姆車,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彎來扭去開得很不穩當,時而還會傳來幾聲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