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下迷情覬覦還有一絲原諒的可能性,那麼試圖把他當做一個替代品,則是他怎樣也忍受不了的既定事實。
他早就該清楚明白——
她偶爾間的溫柔、靠近,撩撥,其實都是把他當做了另外一個人。
甚至為了那個鍾愛的人,她也迷失了自己的理智,寧願用齷齪的手段,去別人手裏搶走他來做一個替代品。
其實剛才,就在他真正深吻向她的時候,他並非理智全失,他的心裏是做了決定的。
如果他和這個女人之間存在真正的愛情,他會選擇擔當和麵對。
麵對莫歡、麵對自己,包括麵對三個人之間複雜的關係。
愛情本身就是不可預見的,也不是永恒不變的,它起始與心動心悸,也能結束在歉疚和冷漠之中,隻要確認這是一份完整的愛,他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但事實的結果,幾乎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如果隻把他當成一個替代品,而且用了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那麼他的心不會再有留戀和不舍,也齒與把這份心動歸結於愛情。
“莫銀。”
他沉聲開口。
“是,先生?”莫銀心裏其實緊張的直打鼓。
他和莫歡已經做了一切,如果靳左執意要護著這個女人,那麼一切謊言也都沒有用了。
這件事說是給薑嫵設套,其實真正設計的人,是他。
“把薑小姐帶下去,我不想再見到她。”
“……”
薑嫵的眼底盡是委屈。
氣血翻湧加之被推了下,腹部隱約的不舒服,令她皺起了小臉,臉色蒼白。
解釋的話就像冰錐,吐不出又咽不下,隻是在舌尖溫熱的時間久了,倒也化成了一攤冰水,除了凍結了她原本滾燙悸動的心,再沒有了分辯的欲望。
歸結本心,與他互不打擾,再無交集是她應該做到的,也渴望自己做到的。
隻是老天捉弄,這樣那樣的巧合、靠近,令兩個人的感情趨勢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
她明白今天的這一出好戲,一定是莫歡授意的——
莫歡為了守住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男人,雖然用了些手段,但站在她那個角度無可厚非。
薑嫵雖然生氣,但並不打算再與她發生爭執。
過程窩囊了一點,結局還是殊途同歸。
徹底死心也好,這本該就是她和他的結局。
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像默認了一般,隻是扶著沙發勉強站了起來。
“我回去收拾東西。”
丟下這一句話,她步履蹣跚的往臥房走去。
莫銀揮手招了幾個女傭進來,授意一起幫著薑嫵拿上私人用品,盡早的送她下去。
隻是靳左的氣未消,冷冷道:
“我還需要等她多久?”
莫銀立即道:
“是,我這就去辦!”
他忙不迭進了房間,把薑嫵請了出去,隻說東西交給女傭收拾,等收拾好了就給送到樓下去。
薑嫵幾乎是被攆出去的。
回頭看向冷冷站在身後的他,他目光如深井,幽暗漆黑,看似什麼都沒有,卻又複雜的什麼都有。
房門重重一關,阻擋了她和靳左之間膠著不分的視線。
莫銀的心態是放鬆的,他看到了事情的結果,證明自己和莫歡的計策成功了。
JOE成功厭惡了這個女人,表示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可恰恰是莫歡,心裏的擔心更加沉重了。
因為她太過於了解這個男人,如果真正的厭棄,薑嫵在他心裏不會有任何位置,也激不起他半點情緒變化。
可他現在明顯是生氣的,寡淡沉默如他,竟也說出了一刻不想見到她的幼稚話。
或許她當時那個 “養一養”再拔除的方法,現在是真正養虎成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