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生產室裏薑嫵的慘叫聲傳來——
靳左指尖抽動了下,身體比理智更快,已經繞過了莫歡,衝向了大門緊閉的生產室。
他的肩膀撞到了莫歡,卻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擰開了門把手,用力推門進去,把莫歡一個人撂在了門外。
莫歡難過須臾,變成了滔天的恨意。
她恨薑嫵,更恨老天爺!
本該屬於她和JOE之間青梅竹馬的純真感情,卻被命運一次次避到了窮途末路,她憑著自己的韌性和執念,為他義無反顧的熬了下來。
無論是他休克昏迷不醒,她不放棄希望找到了續命的方法,還是他深陷人命官司,她動用所有資源幫他贏下無罪的審判,她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做了那麼多事,卻依舊抵不過老天爺的開的一個玩笑麼?
芯片沒了,可靳左殘存的記憶和感情還在,可那些究竟是以什麼載體存在的?
為什麼還是影響到了她的JOE,對薑嫵產生了情不自禁的感情?
便是她費盡心機導演了一出好戲,也沒能讓他徹底厭惡她,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毫無理智的選擇進去陪她……
他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身份陪在其它生孩子的女人身邊?
他瘋了麼?!
莫歡有些聲嘶力竭,心裏燒起的怒火,也漸漸吞噬了她的理智。
背靠著牆,她緩緩蹲到了地上。
腳上還穿著拖鞋,身上一件單薄的睡衣,頭發披散著看上去形容狼狽,像是愛情戰場上一敗塗地的俘虜一般。
莫銀匆匆趕來,見到莫歡這樣,心裏滿是心疼。
他上去將人攙了起來,氣呼呼道:
“先生居然進去陪她了?”
莫歡點了點頭,目中有淚光閃過,但很快抑製住了。
她是一個不怎麼哭的女人,覺得哭是最沒用的舉動,她也隻有在JOE蘇醒過來的時候,放肆的大哭一場,訴盡委屈。
“我去找他!”
莫銀興衝衝的要往裏進,卻被莫歡攔了下來。
她此刻平靜不少,慍色消去,淡漠的表情看上去人畜無害,但隻有莫銀知道,往往越是這種平靜的表情,就代表他的大小姐真的生氣了。
“我不是善茬,也會用手段,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有損陰鷙的事。”
她頓了頓,下意識看了一眼走廊窗外漆黑的天,冷笑繼續道:
“可天卻玩我到這個地步,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男人都快被人搶了,我還管子孫後代的福報做甚麼?”
莫銀聽著她的話,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他明確感受到了她的殺氣,心裏惴惴難安,試探道:
“大小姐……你、你想要?”
“殺她?”她冷笑一聲,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她要是死了,我和JOE之間永遠有道邁步過去的坎兒,雖然現在我真的很想她去死!”
“那你打算怎麼做?”
莫銀也豁出去了!
他從小長在莫家,跟在莫歡的身邊,知道她為JOE做的所有的事。
如果這樣的付出還得不到好結局,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截胡,這口氣就是他也咽不下去的。
他決定了:要殺人他去做,要損陰鷙就損他的,他願意為莫歡做任何事。
看向大門緊閉的生產室,他緊緊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