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讓他別急,自己去房間化個妝,帶個包。
崔人妖欲言又止的,很想大聲告訴她:別找了,你沒有手機,沒有衣服,沒有包,拋開一切關於靳左的,你除了錢啥都沒有!這些東西都要重新買起來的……
長歎一聲,他跟著她一起上了樓,在她的房門口等人。
薑嫵回房間找了半天,才依稀記得自己的手機好像是丟了?但丟哪裏,怎麼丟的就完全記不得了。
櫃子裏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包,幾乎可以用個淒慘無比來形容自己。
她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腦袋,自問道:
“這老年癡呆的發病年齡降低了這麼多?她怎麼什麼都記不得了?感覺自己缺失了一塊兒,明明有點印象的事卻經不起推敲細想,若是用力去想了,腦子隱隱會作痛,逼著她放空自己的念頭,不做深刻的研究。”
好在她不是一個有強迫症執拗的人,很多事情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東西沒了就沒了,隻要有錢,重新再買就行了。
拉開寫字台的抽屜,兩張儲蓄卡靜靜躺在裏頭,一張是薑嫵的卡,裏頭大約還有個十來萬,都是這些年攢下的,一張是黎小苒的卡,聽說有比巨款是姥爺黎袁打給她的補償錢,她用作LOCK的備用金,平時也從不動一分一毫。
帶上屬於薑嫵的卡,揣到口袋裏,她正要離開——
這時候,薑嫵發現另一個抽屜被小鎖扣鎖著,而她自己卻完全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鎖了它,而抽屜裏又裝了什麼?
抖了抖小鎖,不是密碼鎖,而是老式的需要用小鑰匙開鎖。
“奇怪,有銀行卡的抽屜我不鎖,鎖這個幹什麼?鑰匙我放哪兒了?”
再一次印證了自己記性差,胡亂在桌案上翻找了一圈,她隻能對著那盆仙人掌歎息道:
“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人要是像你一樣賤養長命就好了。”
覺得既然自己想不起來,大約不是重要的東西,肯定是鎖錯了抽屜,就暫時不去管它了。
日後有機會找個開鎖的工匠再打開就是了。
最後隻拿了一張銀行卡,兩手空空的出了房間,對上崔人妖‘我就知道’的表情,薑嫵撇了撇嘴,自我嫌棄道:
“走吧,我覺得比買衣服更重要的,估計是去醫院了。”
“怎麼,你還要去看鄭謨言?”
崔人妖有些驚訝,這女神這麼執著的麼?
瞥了一記眸光過去,她托腮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
“誰還有心力管他啊,我是去給自己看病的,怕是得健忘症了!”
“嗬嗬嗬嗬,前段時間太累了,沒休息好,沒休息好。”
崔人妖隻得尷尬笑笑,編了個自己都想笑的借口,胡亂訕笑岔開了話題。
胖子實在頂不住了,很想爬回房價去睡覺,但無奈要陪著薑宋去中心醫院,隻好去廁所洗了把涼水臉,陪在他身邊充當保鏢。
要知道現在鄭對薑嫵諱莫如深,牽連著薑宋也要受盡白眼。
這次去把合同簽回來,多一個人多份照應吧,如果能見著鄭石,也好把薑嫵的事情跟他們說一下。
最關鍵的一點,薑宋要去找那個王黎,三天時間,還有許多記憶需要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