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大多數時間,住在雲溪山莊單獨的一棟別墅裏,沒有再和胖子他們住在A組別墅了。
她現在已經算退役,不再是職業電競選手,而是LOCK的經理人,需要負責一個俱樂部全部的事宜。
況且她現在成了鄭謨言的未婚妻,跟幾個未婚的大男人擠在一處,媒體就喜歡瞎報道,傳出些風言風語對鄭家的名聲不好。
她問心無愧,鄭謨言也清楚得很,隻是為了她那個婆婆,隻好搬出去一個人。
好在薑宋陪著她一塊,兄妹兩個平日裏也有個照應——
她當了經理人,比打職業那會兒更加忙碌,有時候還要以未婚妻的身份,參加鄭家各種對外宴會、活動,她兩頭忙時常顧不上自己。
薑宋除了任職總教練,平日裏衣食住行,也都替她料想周到,倒是比鄭謨言照顧的還要精心一些。
早起。
薑嫵被定好的鬧鍾吵醒,渾渾噩噩的從睡夢中起來。
一抹額頭,又是一掌心的冷汗。
好像又做噩夢了。
夢裏深海漆黑,她被一堆人攆著跑,好像有什麼令她恐懼的怪物在追逐著她,她跑無可跑,不知哪裏尋來了一把手槍,對著身後無邊的漆黑,抬手就是一梭子射了過去。
這一梭子不知道有沒有打中怪物,但她總覺得好像自己中槍一般絕望痛苦。
這個夢境沒有後續,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如約的醒來。
往複循環,卻從來不會繼續下去。
習慣了。
薑嫵趿拉著拖鞋下床,走到衛生間洗漱刷牙,把自己收拾精神。
拉開衣櫃,滿目琳琅的成衣、首飾、包包,每一個都是鄭謨言挖空心思送過來的。
除了必要應酬的時候,她一般都不怎麼用,她最喜歡的還是休閑風格的衣服,不必很貴,料子穿著舒服就行了。
打開手機上的行程,掃了一眼。
上午LOCK有一場隊內表演賽,屆時全網直播,她這個經理人也必須到場。
下午隊內要開個會,討論下今年青訓賽選拔的事情。
晚上要回鄭家,今天是鄭石的生日,會有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很多媒體、娛樂園的大腕會出席,她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為了鄭謨言,她還是要盛裝出席。
挑了一件通勤工作裝,黑色的小西服,勾勒出她嬌俏的身材,嫵媚中不失幹練。
用黑色的皮筋梳去簡潔的馬尾,看上去幹淨大氣,畫了個淡妝,塗著裸色係口紅,為得讓自己有個不錯的氣色,畢竟比賽結束後,她需要接受采訪上鏡,還是不能夠太隨便了。
一切收拾完畢,她拉開抽屜,挑選適合自己的手表配飾。
看著手腕上那個卡地亞訂做尺寸的鐲子,她有些懊惱。
三年前,她一直帶著崔人妖送得磁石手鏈,但畢竟是幾十塊錢買的東西,質量一般。
沒帶多久就廢了。
鄭謨言去卡地亞定製了一隻玫瑰金的鐲子,看上去和市場上賣的差不多,可他卻吩咐她,一定要時刻帶著,不要輕易取下來。
起先,她總還覺得手鐲好看是好看,可和手表帶在一起膈得慌,有過摘下來的念頭。
可那個螺絲刀一直在鄭謨言地方收著,每每她提及這件事,他總是裝可憐,說是定情信物,不能隨便取下來。
後來,她被漸漸養胖,不像三年前那麼骨瘦如柴,這鐲子也就更加難取了。
她帶著習慣,工作也忙,漸漸不去管它,甚至把它看做了身體一部分。
真要是讓她取下來,她恐怕還有些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