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覺得今天真是到了血黴了。
先是被個娘娘腔,用細高跟踹了襠部,再是被毛頭小子狠狠咬了一口,還沒緩口氣,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現在連鼻梁骨都被打斷了!
他痛得翻出了死魚眼,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癱軟在沙發上,任由鼻血狂流。
隻是覬覦了下薑嫵,還沒等鄭家報複,他這就開始遭天譴了不成?
“救護車……救護……車!”
他已經不想著報警了,隻想去醫院看病,挽救自己這條還能搶救的生命。
小東在角落瑟瑟發抖,生怕被靳左牽連,也被胖揍一頓。
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120後,隻等著大佬放過,饒他一條狗命。
靳左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房卡,也撕掉了那份尚沒有簽字的合同。
合同變成了碎紙屑,被他輕蔑的拍在了葉總臉上。
雪白的紙染上他臉上的血,和地上濕黏的酒精混在了一起,形容狼狽、好笑。
“我代表祈歸,單方麵解除和百歡所有的合作,違約金三個工作日會打給你,你如果不服,大可以走法律程序。”
莫銀沒想到靳左這麼果斷,寧願支付大筆違約金,也要跟百歡解除合作。
他上前一步,小聲提醒道:
“先生,您大可不必這樣,他強迫薑小姐陪酒的這些齷齪事,我們收集證據後,可以無責解約,不用支付違約金。”
這是他早想好的說辭,為莫家爭取利益,是他骨子裏的職責。
葉總聽了詫異抬頭,要不是鼻子劇痛,他早就張開罵人了!
明明薑嫵是莫家和祈歸安排的,現在他媽是要玩仙人跳了是不是?
誰想,靳左聽了反倒冷笑一聲:
“誰說我是為了這件事才要解約的?百歡總經理在我手裏傷殘重疾,祈歸不應該支出一些醫藥費麼?”
他這話說得冰冷無情,葉總聽了渾身打了個寒顫!
什、什麼意思?
靳左冷冷掃了一眼莫銀,不掩對他的懷疑之色。
莫銀低下頭,不敢直視靳左的目光,心裏有些不甘心:為什麼事到如今,他還是本能選擇相信薑嫵?
明明她是開槍殺過他的人,無論怎麼設套給她,他都選擇相信麼?
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或許真是你情我願的事,畢竟先生你也調查過一些事,也早知道薑小姐是怎樣一個人,為了LCOK她可能真的……”
“莫銀。”
靳左不想聽下去,隻是用冰冷入骨的聲音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態度很明顯,如果他繼續執意說下去,就沒有什麼臉麵可以留下了!
咬了咬牙,莫銀隻能把話吞了下去。
他堅信沒有牢不可破的信任。
三番兩次的打擊總會有裂縫,等到他徹底對她絕望厭惡的時候,才是真正把這個女人的影子從先生心中拔除的時候。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話音落,他打電話叫來了留守在外麵的人,吩咐道:
“離這裏最近的醫院,救護車過來大概需要15分鍾,你們有十五分鍾的時間,隻要不要弄出人命,你們請便。”
既然靳左選擇支付高額醫藥費,那麼花了錢,就得讓這些人剮下一層肉來!
身後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靳左不再逗留,反而是追著薑嫵走出了包間。
把佑之交給莫銀帶去給莫歡,他一把將半路的薑嫵打橫抱起,然後往酒店的電梯走去。
崔人妖在身後追著道:
“你要帶她去哪裏兒?”隻是他才追了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帶她醒酒。”
留下這句話後,沒有給更多的解釋,電梯門開闔之間,他就帶著薑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