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隊司令樓,佑之已是一覺睡醒。
難得,他沒有吵鬧薑嫵的去向,而是一個人得知她和秦湛一起出門辦事後,自己乖乖洗臉穿衣,吃過下午茶點後,上遊戲打發時間。
薑嫵回來的時候,他還待在儀器蛋裏玩得嗨,便沒有去打攪他。
鄭謨言在客房洗漱後,下樓回到了客廳。
他依舊穿著那一身厚重的深色大衣,拉鏈死死拉在頂端,領子豎起來,遮擋住了半個下巴,鴨舌帽扣著還濕漉漉的頭發,隻露出一雙桃花眸來。
若說在室外,為著擋風還說得過去。
可現在是在恒溫室內,且剛洗過澡,他還穿成這樣,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用說疑心重重的秦湛,就是薑嫵,也防備心起,看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打量。
“怎麼穿成這樣?”
“有些感冒,咳。”
不想在這方麵多談,鄭謨言敷衍過。
覺得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目,他背過身,想要把窗簾拉上——
便是這一個轉身,逆光之下,模糊了他衣服的紋路,隻剩黑黢黢的輪廓,像極了遊戲中那個穿著黑衣鬥篷的刺客英雄!
薑嫵心頭一緊,退了一步道:
“你在遊戲中是怎麼一會兒事?”
“我被人追蹤,堵殺在機場,能聯係你的手機也遺落了,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嚐試去遊戲中找你和靳左,幸好我運氣不錯,讓我找到了。”
說這話,他歎了一聲,回過身來道:
“你這麼防備我也沒錯,我確實和你當初一樣,體內被植入芯片,有時會被操控。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臨時在機場首飾店,買了一串磁石手鏈應付著,但時靈時不靈的,還要找到靳左和阿金商量一下,徹底把芯片取出來。”
說著,他伸出手腕,抖了抖那一串並不合適的黑晶手串。
果然如薑嫵猜想那一般,這倒是一句實話。
可她問得並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他此刻的打扮和遊戲中的如出一轍?
這不該是巧合,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呀!
“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被植入芯片?”她繼續追問。
鄭謨言知道她有此一問,早早準備好了說辭,聲情並茂的演繹,把自己被X公司擄走之後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大致和薑嫵知道的信息差不離。
他因為體驗流浪漢的生活,被誤抓去了實驗室,體內被植入了芯片,等候矽基轉化。在這段時間中,他嚐試弄明白了一些東西:那些被轉化的矽基人,或者說芯片人,大多出現了很多不良反應。
從剛開始的懼怕陽光、風雪,到後來的無法消化食物,甚至對氧氣過敏,皮膚潰爛等等後續症狀,最後竟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