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呼呼的吹了起來,外邊的空氣,帶著絲絲無葉草的花香,夾雜著梔子花的花瓣,一道黑色人影,逐漸到了南王府。
身影一閃而過,門衛隻感覺一道花香幾片花瓣飄過,人影就進了去,他們隻是感覺不對,但是看了看,哪裏也沒有任何變化。
“老徐。剛剛你感沒感覺到不對啊。”左邊的門衛說著。
“沒啊,就是冷了點。”他鼻子不通氣,沒聞到什麼,緊了緊衣領,抬頭看看天。
“天烏漆墨黑的,是要下雨了吧。”
“是啊,一會去門樓底下,省的淋濕了。”
畫麵一轉,同樣的一片紫竹林,不過,一眼望去,就看到這翻新的土地,這紫竹林,是剛剛種好的。
來人眼神閃爍,這裏,南宮。。
腳步不再停頓,一下就衝了進去。沒有遮麵,那絕色的臉龐,暴漏在空氣之中,那件黑色的衣服,烏黑的秀發,把整個人隱藏在了這黑暗之中,都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當然,這人來這裏,不可能是為了殺人放火,而是為了某個人。
剛進入竹林,傾城就感覺到了不對,四道身影突然出現,四個男子,把傾城團團圍住,低聲喝著:“你是誰!”
傾城停下腳步,看著這四人,沒有說話。一人慢慢走了過來,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立刻跪了下去:“傾城小姐。”
那三人聽到了,也是立刻跪了下去。他們是南宮雲身邊的影衛,武功了得,除了聽南宮的之外,連皇帝也命令不了他們。但是,這次卻給傾城下跪。很肯定,這是南宮雲吩咐的。
“嗯。你家主子呢。”傾城應了一聲,她來到這裏,全是憑感覺,這南王府,她一次也沒有來過,但是不得不說,傾城的感覺很準,找對了。
“主子在竹林後邊,小姐你來了就好,主子已經在裏邊兩日不曾出來了。”那日主子陰沉著臉過來,一甩袖子,這竹林倒了一大片,本來也有幾十年的老竹子了,紛紛倒下,他們又重新種了上去。還讓他們任何人不準進去。
“嗯,你們退下吧。”
傾城再次向竹林裏一頭紮了進去,隻為南宮雲。
剛出竹林,便看到裏邊那慘不忍睹的景象,大片的池塘被毀,還有那一草一樹,與她的竹園簡直一摸一樣,隻是,現在,樹木被打出一個大坑,池塘上的金魚也是死了一片,飄在湖麵,草木有著內力劃過的痕跡。
傾城看了看屋子,也是與自己的竹園一個麽樣,直接抬腳向中間那個屋子走去。
推開房門,一股很重的酒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傾城一愣,她對血腥味最為敏感,血腥?南宮,你、
“南宮雲。”顫抖的聲音,傾城死咬著下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的南宮,怎麼會成這樣?
隻見地上半躺著一個人,那人的衣服,傾城再熟悉不過。那日他們置氣,南宮雲穿的就是這件。當時雖然傾城生氣,確實牢牢記得。
本來謫仙麽樣的一個人,現在身上有著幾道劍傷,胸前大片血跡猶如妖豔的花朵,手背上也有血液,手裏拿著酒瓶,幹枯的血液,刺痛著傾城的眼睛。南宮雲手微微動著,證明著南宮雲還清醒著。
聽到聲音,那人彷如未聞,繼續倚在床邊喝著酒,酒精滴在傷口處,那磨人的疼痛,還有南宮周圍冰冷的氣息,讓傾城不敢走過去一步。
“南宮。”傾城眼底含著淚花,手背隨意抹了一下,不顧地上破碎的酒瓶,不顧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液,直接撲進了南宮雲懷裏,卻是小心的避開了傷口。剛一觸碰南宮雲的身體,傾城的指尖就被冰凍,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雲。
南宮雲睜開眼睛,那雙眼睛也是冰冷的氣息,傾城的心刺痛了一下。“你來做什麼!”
傾城渾身一震,離開了南宮雲,避免自己被冰凍,她怕自己也凍住,就治不了南宮雲了。
“南宮,我們不氣了好不好。”傾城眼淚滴答滴答的掉著,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是那樣讓人心疼。
“你走!”南宮雲咬牙說著,頭上的汗珠冒出,又瞬間被冰凍,頭頂已經結了一層薄冰。臉上沒有一點血絲,撇過頭不去看傾城,眼底是無盡的悲傷。
“我不要,你中毒了對不對?”
“我中不中毒,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走。”南宮想推開傾城,卻又躲開,他怕傷害她。
傾城不由分說,抱住了南宮,咬破舌頭,直接堵住了南宮雲的嘴。血腥味充斥在口腔內,南宮雲推了推,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傾城用了內力,根本推不開。
血液被迫喝下,南宮雲身上的冰冷氣息漸漸消失,也多虧了血蛇叮當的幫忙,第一時間將他們兩人的火焰融入到了傾城的血液當中,壓製那凍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