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金幣!!!!”
不知道是故意安排還是巫師的疏忽,擴音術式一直都沒有給到會長那裏,他隻好扯著嗓子,朝著下麵的主辦方站台喊道。
“哦?河湖研究協會會長詹森·杜·拉科出了三百一十金幣的價格!”公證員興奮起來了。作為半個主持人,帶動氣氛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國王不僅沒有因為最高出價被搶而感到難過,反而露出了笑容,這似乎證實了阿誦的判斷是正確的。
“三百一十金幣一次,三百一十金幣兩次,三百一十金幣三次!”公證員舉著錘子對會場內其他的人喊道。
每個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可能出現的競價者。
隨著“梆”的一聲清脆的敲擊,所有人似乎都鬆了口氣。
“成交!”
觀眾們歡呼了起來,阿誦和喬晨曦的心中那塊石頭也落下了。
“看來會長看了我的那個錦囊了。”阿誦歎道。
“你在錦囊裏寫了什麼?”喬晨曦疑惑地問。
“一定要用喊的,別等著巫師把術式施到你嘴巴上。”阿誦淡淡道。
“真有你的。”喬晨曦不得不認可,“確實,會長的這一句大聲疾呼似乎解決了很多問題,也沒人跟他競價了。話說,你為什麼要用錦囊的方式?”
“其實錦囊裏的紙上隻寫了三個字——喊出來。”阿誦的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喊出來什麼?怎麼喊?在其他時候看到這張紙條,他很可能就懵在哪裏了。而格蘭國王看到國王直接報出三百金幣的時候……”
“我覺得,在他心目中,你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喬晨曦心服口服。
在聊天的同時,會長已經和工作人員結完款項,通過通道走到了場館的內部,六盆紙花的展示台前。
侯爵女士迎了上去,遲疑了一下,舉起了喇叭花的那個花盆,交給會長。
會長高高地舉起花盆,然後從阿誦和喬晨曦所在的那條通道離開。
看到阿誦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感激地望著他和喬晨曦。
“果然料事如神啊,尚頌!”
他鄭重地對阿誦鞠了個躬,阿誦趕緊阻止。
“都是朋友,別這樣。其實,你應該想清楚,為什麼國王和其他的競價者不再跟了。”
“那麼為什麼呢?”其實,會長還沒有想明白。
“國王在你跟了之後不再跟,反而笑了,這一點讓其他的競價者認為,國王已經出了過高的價格,然而有人接盤了,所以他才會笑。”阿誦總結。
“那你怎麼知道國王會不再跟,還會笑?要知道,國王很少會露出太明顯的表情。”會長的疑惑依然沒有消除。
“簡單地說,是因為國王正在測試你的忠誠度。”阿誦指出,“你通過了他的試煉。”
“會長,如果說有一個競價者非得搞下實驗區不可,那這個競價者就肯定是你。”喬晨曦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你作為河湖研究協會的會長,必須要贖回這些曾經屬於協會的財產。”
“但……其他的競價者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啊。”會長指出,“要是他們咬死這一點,和我對著出價怎麼辦?”
“這就是錦囊的精髓了。”阿誦神秘地笑了,“你打開錦囊的樣子,像不像你看資產餘額的樣子?你遲疑和大喊的模樣,像不像手上隻剩310金幣了?”
“但隻要不到500金幣,我都能接受呀。”會長撓了撓頭。
“但你確實把他們唬住了。”喬晨曦補充道,“會長,我看你呀,作為研究者,腦子就是轉不過來。”
“是的。”阿誦點頭道,“你知道你還能繼續往上跟,其他競價者知道嗎?由於你對欺騙的手段不是非常的了解,所以我給了你一個本色出演的機會。”
“如果他們要跟著加價,這意味著他們有可能因為你沒錢跟進,而用320枚或以上的金幣買下一個對他們來講很可能沒用的區域。要知道,連格蘭國王都覺得這個價格肯定過高了。”趁會長還在蒙圈,喬晨曦補充道。
“總之,我拍下來了就沒事了吧。”會長最終放棄了思考。
“是的。我現在比較希望你想辦法聯係一下格蘭王國國內的協會成員。”阿誦建議道,“最好能集結一下依然忠於你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