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麵前的茶和菜都顯得不香起來。
盡管很想代表聖光審判這個侯爵一番,但她也知道,即便她真的審判了,最終的結果也一定是侯爵無罪。
“歐若爾團長,你怎麼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到喬晨曦心事重重,利維亞關切地問道。
“我們在長樂城,怕是不會有什麼收獲了。”喬晨曦重重地歎了口氣,“長樂城是相容派得勢的地方,我們聖騎士對那些相容派分子一點辦法都沒有。而這,全得拜我們的聖徒,聖圭薩勒所賜。”
“相容派?相容派不是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嗎?”利維亞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如果長樂城繼續這麼繁榮,而上賽維爾其他地區繼續這麼蕭條,怕是我們要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喬晨曦搖頭無奈道,“我就這麼說吧,‘歡樂女神’信仰是個被聖圭薩勒認可的相容派思想,而侯爵則是個虔誠的‘歡樂女神’信徒。”
“被聖圭薩勒認可的、相容派?這不可能!”利維亞擺手道,“為了對抗靈魂教派和相容派,他在賽維爾地區奔走半生,然後反過來他還認可了一個相容派思想?這太離譜了!”
“事實如此。”喬晨曦攤手道,“你可以認為這很離譜,利維亞團長,但如果你執意要審判他,我想你應該能夠承受他‘無罪’給你帶來的痛苦吧。”
“這種裏通敵寇的家夥竟然能夠‘無罪’!”利維亞咬牙切齒,但無可奈何。
“團長,或許,我們的戰爭目標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你不覺得嗎。”喬晨曦歎道,“如果西長樂城侯爵能夠帶領整個長樂城一起,迎回女王陛下,我們或許應當接受。”
“接受女王殿下將這座還被相容派信徒把持的城市重新設立為首都?”利維亞使勁搖頭,“我不相信她甘於接受。”
“你可能不如我了解她。”喬晨曦自信道,“如果她來到這裏,前提條件是要和相容派乃至邪惡信徒們和諧共處的話,她是一定不來的。但反過來看,如果她的到來能改變這裏相容派掌權的尷尬狀況,她一定,百分之百會來。”
“歐若爾團長。”坐在旁邊一直沉默的澤拉坦提出了自己的猜測,“你說,聖圭薩勒認可的相容派,就不是相容派了嗎?我覺得他如此篤定我們不敢審判他,完全就是在賭。隻要我們對他實施審判,他絕對遭受不住。”
“不可。”喬晨曦伸手阻止道,“這段時間我們要穩住長樂城的各方勢力,侯爵這邊宜穩,不宜打草驚蛇。”
“也對。”澤拉坦點頭道,“其實,如果能夠到東長樂城偵查一番再做決定,那才是最好的。”
“為何說,‘偵查’?”喬晨曦發現了疑點,“我們,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過去嘛。我相信侯爵會為我們提供便利的。”
“你剛剛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嗎?”澤拉坦疑惑道。
“我是說,如果我們跟相容派撕破臉,那叫‘打草驚蛇’。”喬晨曦解釋道,“我猜測,那些奴役難民、搞黑暗儀式的邪惡教徒,可能和盤踞在河對岸的那些還是有一些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