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難得回來,來徒兒敬你一杯!”
秦煙落替文許之倒滿了酒,調和氣氛道。
文許之頓時笑開了臉,舉起杯盞,“還是煙兒懂得尊敬師父,不像某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尊師重道是為何物。”
他說這話之時,目光是看向楚容的,秦煙落抿嘴,偷笑了一聲,與文許之飲過一杯之後,又將杯盞遞給楚容,替二人倒滿了酒,二人這次倒是毫無異議,互相飲了一杯。
因著此次還有其他客人,他們夫妻倆不便久留,秦煙落道:“師父慢慢喝著,徒兒這兒還有其他的客人,先去招呼了。”
“去吧,去吧,難道你們還擔心我老頭子不會飲酒了不是。”
秦煙落微微一笑,朝文許之作了一揖,便與楚容離開了。
文許之飲著杯盞中的酒,目光深深看著秦煙落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轉眼二十年了,琴箬,你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青葉將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後,便也出來一起招待客人了,不過秦煙落不敢讓他喝多,便暗中吩咐了荊長空,時不時替他擋個酒,免得新婚之夜便醉的不省人事,還要讓新娘子照顧。
“沒想到轉眼間青葉他們都成親了。”
晚間,客人都‘走’光了,秦煙落與楚容站在院落中,看著小廝婢‘女’收拾“殘局”,秦煙落忽然一聲感慨,讓楚容不禁側目。
“怎的這麼深的感觸?”
“沒什麼,就是覺得時間過的好快呢……”
秦煙落微微一笑,又道:“不過想來哥哥的婚事也近了。”
看到秦煙落眼眸中那一絲狡黠,楚容勾起了嘴角,“怎的,你又聽到了什麼消息?”
“你可還記得楚芊芊?”秦煙落學著楚容微勾著嘴角,杏眸中光芒閃爍,此刻的她像極了某種動物……
楚容皺眉,似曾相識……又記不太清楚了,他緩緩搖頭。
秦煙落賞了她一個白眼,那還是你們楚家的人呢……
“就是那個一直跟在我哥哥身邊的郡主啊,她一聽說大伯母要強製‘性’的給哥哥額選妻子,而且一定要賢良淑德溫婉可人的,頓時一改往日形象,那囂張跋扈的勁兒都被剔除的一幹二淨,將大伯母哄的可高興了,再看她也是真心喜歡哥哥的,便要同意了這‘門’婚事。”
“那……秦琰同意了?”
楚容疑‘惑’。
“聽大伯母的意思,哥哥應該也是在與她時而爭吵的過程中看到了楚芊芊的率真,雖然跋扈了些,不過肯為了他改變,心底約莫是歡喜的,便也沒有反對,想來也該是好事將近了。”
秦煙落說著便有些開心,看到自己的親人得到幸福,是比任何事都要開心的的。
楚容亦是微勾著嘴角,道:“如此倒真是好事一樁。”
“是呢。”
王府燈火通明,將秦煙落略有些蒼白的臉都映出了一絲微紅,似是沉醉了美酒一般,顧盼間偶有幾絲喜意夾雜著媚意,將楚容的心都勾起來了。
“呀!你幹嘛?”
秦煙落瞪著眼睛,惱怒的看著將她一把抱起的楚容,他忽然的動作將她嚇了一跳。
楚容垂眸淺笑,在她耳畔輕語,道:“月‘色’正好,娘子莫不是要辜負這好景‘色’?”
…….
看情況,某人才是想要辜負月‘色’的人好麼?既然月‘色’美好,難道不應是舉杯暢飲,共賞月‘色’麼?
看到某人眼底的狂熱,秦煙落有些無奈……今日是青葉與藍衣的‘洞’房,又不睡他二人的‘洞’房,這般急切是為哪般?
而楚容似是能聽見他心底的想法一般,湊近她耳側道:“落落……我們要個孩子吧。”
聲音中帶了某種期盼,讓秦煙落忽然就心底一酸,那個孩子……
她不忍拒絕,想必當初得知孩子沒了的時候,楚容亦是心痛不已的吧。
隨即,她在楚容臉上印下了一問,道:“好啊。”
她笑意瑩然,杏眸似是天上的星辰一般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楚容看的癡了去。
月‘色’皎然,餘暉灑在庭院中,似是為其鍍上了一層銀霜一般,二人相視一笑,嘴角的笑意如月‘色’明朗,滿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