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老鐵小隊的戰士們都開槍了，容易爬行的斷崖西南方位竟然同時爬上來了十幾個鬼子兵！就在這些東西剛剛露頭的時候，便遭到了大家的致命一擊。距離很短，隻有幾米，在這麼近的距離上擊中小鬼子的腦袋瓜子，就是槍法最差的隊員也能做到！一具具鬼子的屍體從崖頂上掉落下去，就像從山上滾下去的一塊塊臭石頭！驚得崖下的鬼子兵心驚膽戰、目瞪口呆！
接下來，又一組日軍爬上崖頂，剛剛露頭，又被崖上的八路幹掉了！
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總是大同小異，一具具日軍的屍體從斷崖上掉下來，那一聲聲悶響，震動著所有大小鬼子的心……
太陽已經西斜。崖下幾百米之外，婁山山坡上，中村正雄、中村櫻子和一眾軍官正戴著望遠鏡，向崮頂上觀望著。
“地勢太險峻了，要想攻上去，難呢！”
“支那人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樣的地形！”
“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必須想辦法！”
“吆西……”
“八格牙路，宮本一男那東西太愚蠢了！”中村正雄怒道，“他的士兵愚蠢，他更加愚蠢！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會給士兵佩帶自動火氣嗎？爬上崖頂，露頭之前，不會先向崖上投幾顆手榴彈嗎？這樣的常規都忘記了？真是丟盡了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臉麵！傳令官，立刻到前麵告訴宮本一男大尉，停止進攻，明天再戰！”
“哈依！”一名少尉軍官大步向前跑去。
“噠噠……噠噠噠……”崖下日軍的機槍還在向崖上射擊著，時斷時續。崖上，縣大隊的戰士們，根本無法向下瞭望敵情。太陽就要下山了，趁著敵人沒有進攻，老鐵小隊撤下去，二牛小隊頂上來，交換著，讓大家都喝點水，吃點東西，準備繼續戰鬥……
李愛國坐在王中華身邊，低聲道：“指導員，今天一整天，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敵情，隻有這一帶上來了鬼子……”
“告訴同誌們，不要麻痹大意！”王中華說，“西南方位是敵人最好攀爬的地方，但並不說明其他的地方，敵人就爬不上來！”
“對，是這個理！”李愛國說，“指導員，你到後麵休息一會吧，我在這裏盯一會，天晚了，估計鬼子今天不會進攻了……”
“不好說！”王中華搖了搖頭，“小鬼子的進攻，一次比一次凶猛！老鐵小隊已經有了傷亡。我相信，再次攻上來的小鬼子一定不會再那麼好對付了！你去其他的地方巡查吧，一旦發現這邊出現了險情，趕緊帶人過來支援！”
“好的，沒問題！”
王中華從懷裏掏出一疊稿紙，遞給了李愛國：“李愛國同誌，這是全中隊幹部戰士臨戰前寫下的申請書、遺書，你好好保存……”
“指導員，這些東西應該由你來保管啊！”
“不，從現在開始，由你來保管！”王中華不由分說，把東西塞到李愛國手裏，大聲說，“李愛國同誌，記住了：為了杏花，也為了我們縣大隊第一中隊，你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活下去！”
“指導員，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我們第一中隊絕不能毀在這裏！”李愛國說，“隻要我們堅持一兩天，完成了掩護首長的任務，我們就可以悄悄地下山了……”
王中華苦笑一聲：“但願如此……”